我會儘我最大力量護住你們,若勢有不妙,儘管離去,絕不怨恨。”
“明白。”陳靖點點頭。
他和南朝是多年好友,二人來往甚為密切,自然要助一臂之力,而金光門又是梁州內的宗門,不可能搬遷至它地,自然希望桃源宗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不過若是事有不成,也不希望讓天魔太子或其他對頭,如季祥瑞等人得到最後的傳承。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他們沒有看到,身後丹霞宗大弟子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神色,仿佛是看不慣他們的行為,又仿佛是在嫉妒陳靖,總而言之,甚為複雜。
此地除了他們,便隻有萬獸山四名弟子是普通弟子身份,但他們早已接到師門命令,有季祥瑞在,必定是要相助於他,不可能退去。
隻要能夠幫助宗門完成目的,等待他們的有無數好處,如若此行身死,在外麵的家人也能得到莫大的好處,想到宗門許諾的那些,就讓人一陣火熱,如何能不儘心。
……
在方才的鬥法中,除了稍弱些的弟子外,隻有白立受傷最重,他的白骨囚籠一開始困住了所有人,而所有人在打破囚籠後,自然要給予一定的回饋。
即便他祭出一節不知名的指骨,晶瑩剔
透,散發著無儘光芒護住自身,但仍被重創,捂著胸口,拄著骨杖,半跪在地上,目光陰陰的看著前方青玉大椅上的玉簡。
七情聖女在他身旁不遠處,眉眼略低,不知道思考這什麼。
而在一旁角落裡,玉風玉水玉沙三位女修如同一體,靜靜站在那裡,方才的巨鬥沒有讓她們衣裙皺褶一分,好似和她們全無關係。
李元看著她們三人身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但見她們出手,風水沙三類法術神通結為一體,甚是威武,一時看不出什麼,隻知道是格外出眾的弟子。
他最後的目光還是放在了小和尚身上,他此時跌坐在大殿中央,胸襟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仿佛所有人攻擊的中心都是他。
事實也的確如此,所有人起碼有著一半的神通都是對著小和尚而去,誰讓他犯了眾怒,還是接連兩次毫不留情的對眾人出手,其他人自然要予以反饋。
此刻他們在這裡,個人是個人,獨自是獨自,全沒了六大正道宗門的同氣連枝。
小和尚金身被破,體表恢複原狀,麵色蒼白,眼皮半睜不睜,盤坐在地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季祥瑞冷哼一聲:“和尚,想你此時已無鬥法之力了吧,看在同為正道宗門的麵子上,快些離去,否則彆怪我等手下不留情了。”
在他心裡,此間傳承最重,除他之外,誰也彆想動。
隻見他伸手一晃,一個青色竹筒出現在手中,看起來再普通不過,裡麵空空蕩蕩,但微微一晃,隱隱有水聲傳來。
不知道這件法器威力如何之大,方一現身,就讓其他修士瞬間色變。
那在易江河身旁,一直未曾出聲的儒生更是失聲叫道:“青刻筆筒?!季祥瑞,你從哪裡得來的此物!”他身子一晃,猛然向前一步,顯得格外激動。
他雙眼陡然赤紅,原本一直淡然的氣質此刻蕩然無存。
季祥瑞嗬嗬一笑,“有緣者得之,如今是我萬獸山之物。”
“放屁!那是我儒家之物,是我儒家至寶!”儒生直接口吐狂言。
“早先可能是儒家至寶,但此刻它在我手中,在萬獸山內,便是我萬獸山之物。
子陽,你雖是儒家當代翹楚,可若是想來搶,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他哈哈一笑,青竹筆筒微微晃動,裡麵嘩啦嘩啦水聲映入眾人耳邊,恍若親臨。
李元心頭疑惑,不知那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
長玉在角落見他如此,傳音為他解惑。
“此青竹筆筒乃是當年儒家聖人所用之物,當年儒家聖人與天魔一場大戰,以此物收納四海之水,凝聚成萬滴如山重水,以此衝刷無儘魔氣。
而後二人兩敗俱傷,此筆筒不知失落何地,沒想到竟到了萬獸山手裡。”
“多謝解惑。”李元傳音過去,剛解舊惑,又添新疑。
在他之前所想,長玉應當是界外之人轉世,怎的會對九州之內的事情如此清楚。難道自己猜測錯誤,她原是此界某位高人轉世不成?一時心頭又疑惑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