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靖見南朝安全無虞,才有空對吳懷狠狠啐了一口,“卑鄙小人,枉南朝這般對你,竟能暗下殺手,當真是我們看錯你了!”
“這般對我?哪般對我?”吳懷冷笑兩聲,“誰人不知你金光門慣會上趕著做買賣,一個勁給桃源宗做馬前卒,狼狽為奸的家夥豈能想到旁人,自來到一處,可曾得了什麼寶貝?呸!”
轉而竟對萬獸山一行人道:“之前的約定我已經做到了,不知你們所承諾的能否兌現?”
季祥瑞有些怔愣,他們自家兄弟鬩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卻沒想到他身後走出一人來,對吳懷微笑讚歎著:“吳道友果然守信,放心,既然承諾的必定會兌現,不知傳承玉簡此刻可否交給在下了?”
吳環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與對方的聯盟薄弱,自己將南朝擊成重傷,行了一步險棋,退路已無,若是對方耍賴,怕是梁州、雲州,乃至整個九州都沒有自家立身之地了。
不見到真正的好處,哪裡能輕易放手。
季祥瑞傳音道:“蔣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季祥瑞原不是萬獸山當代大師兄,而卻是修為戰力最高之人,這位蔣師兄先他之前入門,故而以師兄相稱,但卻是他做主,但此刻有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蔣師兄對他擺擺手,回音道:“這是此行前宗門長老托付下的事情,不可不做,一切都是為了萬獸山,你且看著便是,不消多做什麼。”
隻聽他朗聲道:“
諸位同門在此,正有一件事要通知諸位,自即日起,丹霞宗所在區域歸我萬獸山下屬,不再是梁州內宗門,待出去後,便有人去接管丹霞宗所在區域。”
陳靖瞬間勃然大怒,“萬獸山這是要代表雲州向梁州發起挑戰嗎?攻城略地,要分出上下高低來了?!”
蔣師兄道:“陳道友想的太過了,怎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不過是有些宗門在某一地方呆的不樂意,要進行改變罷了。
人挪活,樹挪死,既不是固定在某一區域,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有了好的選擇,自然就要摒棄之前的了。”
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東西讓陳靖很不舒服,怒火更盛三分,“哼,這麼閣下如此大言不慚,想來萬獸山此後便是九洲首屈一指的宗門了,自信我梁州桃源宗不如你嗎?
好好好,既然如此,待此行出去後,我必定將這裡的情況儘皆告知桃源宗真人長老,到那時再掰扯掰扯!”
陳靖氣的雙目赤紅,身子也微微有些發抖。
蔣師兄看著他,神色冷然,“你以為你還能出的去嗎?”話音剛落,身後除了季祥瑞之外的三名萬獸山弟子齊齊上前一步,身周靈獸大吼,便疾撲而去。
然隻聽嗤嗤兩聲,兩道巨型風刃在空中比成一個十字,轟然落在一隻黑熊身上。
那黑熊直接從中心炸開,裂成四塊,噴灑的鮮血飛濺了大半個正殿,讓所有人心頭不禁一寒。
“閣下說話這般狂妄,不知是自己特立獨行,還是萬獸山行事作風一向如此?
今日也算長了見識見識,原來幾大正道之間就是這般行事,當麵將一行卑鄙之事的宗門納入己方轄域內,貴宗不愧是如今九洲的風雲宗門、首屈一指的大宗門,實在是我輩楷模,貧道實在期待,不知在你們的領導下萬獸山會走向什麼樣的境地?”
季祥瑞麵色很不好看,幾番傳音給蔣師兄,都被他以此事宗門下令給擋了回來。
他心頭一陣歎息,不知自己此刻在這裡算了什麼。
蔣師兄此刻對李元很是忌憚,微一思索,便拱手道:“此事乃是我萬獸山和梁州桃源宗及金光門之間的恩怨,想來不乾這位道友的事,還請離去,莫要多管閒事的好。”
話語中,竟是連方才擊殺靈獸之事都不計較了。
黑熊靈獸主人聞言臉上怒氣一閃,但想到方才的風刃,到了嘴邊的話動了動,又咽了回去。
“道友果真是人才,說的話好聽又好看。”
李元哈哈一笑,能如此說,分明是看出他不好惹了,再僵持下去必定出亂子。
他當即上前一步,冷聲道:“外人?我可不是什麼外人,在下乃是梁州安嶽府雲川縣內修士,隻是出自窮鄉僻壤,您眼皮子高,沒有聽說過罷了。
也是,萬獸山已然是九州第一宗門了,又能聽得見什麼呢?想來紫陽劍宗,普化寺這等宗門也不被你放在眼裡了吧?”
蔣師兄聞言心頭一突,連忙用餘光去看易江河和小和尚的神色,見他們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