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糾結不已,正不知如何做時,突然身周一股濃鬱的白光亮起,他連忙身子一動就要飛離,但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決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李元瞬間大驚失色,轉而心中辟空咒異動,能夠依稀感覺到身周白光乃是空間之力的波動。
這空間之力波動並非空間裂縫,沒有危險,而是在一點一點將他擠出此地空間,即擠出秘境。
這過程說來很慢,一點一點,但實則不過兩個呼吸,李元心頭種種想法剛剛盤旋,整個人就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止是李元,秘境中的所有修士皆被這突如其來的空間波動震驚,隨即一同消失在了此處秘境之中。
……
太乙山山頂。
陳靖看著麵前大坑,裡麵早已沒了天魔太子的身影,雖然他也一身傷痕,但還在仰天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下。
“天魔啊天魔,讓你再張狂,到底還是老夫技高一籌罷!總
算將當年之仇報了一點,你既然還活的好好的,那麼咱們來日方長。”
接著,他好似變臉一般,麵色難看的將山頂四周緩緩看了一遍。
“老子的太乙山,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模樣,可惡!”
隨即麵色又微微好轉,幸好如今有了傳承,日後將宗門傳承發揚光大,會一點點好起來的。
他心頭如此安慰,心神沉入泥丸宮中,外界的身軀瞬間一動不動。
泥丸宮中的陳靖突然感知到身軀血肉的存在,連忙將心神探出,總算感知到了自己身軀,大喜過望。
殘魂在泥丸宮中晃了晃,略有些不自在,說道:“如今秘境中隻你一個活人,此地太乙門傳承是你的了,也必定是你的,咱們師出同緣,乃是同一脈的修士,本就不應分你我。”
他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略有遲疑,還是道:
“我原想著此地傳承被彆的修士得到,那必定是要傳揚將我太乙門道統發揚光大的,但此刻被你得到,有些話要說清楚,金光門、太乙門雖師出同源,但畢竟不是同一門派,還是要分清一點。”
“師出同源,又不是同一門派?”陳靖有些有些糊塗。
這殘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你既接了是太乙門傳承,此事早晚都是要知道,還是告訴你罷。
在諸天萬界之中,有一大能名喚太乙救苦天尊,便是我等門派的祖師老爺,祖師老爺有一仙道分身,名叫太乙真人,拜入闡教聖人門下,也是一方高人大能。
太乙真人的居所便名金光洞,其傳遍諸界的道統多名金光門,金光洞、金光山等。
而我們這一脈,乃是祖師老爺門下弟子所傳,大多為太乙冠名,故而你我二宗說來師出同脈,但其實還是略有分彆。”
陳靖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家還有這等來曆,即便放在諸多界域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背景。
不過,他想到自家這麼多年都不曾得到上界高人前輩的關注,而太乙門被滅門到隻剩一道殘魂也無人救助,心中隻略一歡喜,之後便淡了。
見他這副模樣,歡喜來的快,確定也快,殘魂很快便猜出他的想法,不無感歎的道:
“我等不過是祖師老爺諸多道統中的一脈,何其之多,緣生緣滅,哪裡能夠引得起他老人家的注意,隻有飛升成仙之後,才算其道統內的真正弟子。
如今說是其傳下的道統,不過是臉上貼金罷了,不過你也莫要小看這背景的作用,當年九洲人才濟濟,名門大派何其之多,我太乙門也是鼎鼎大名,便是上頭有人的緣故。
其它有名有姓的門派大多如此,如紫陽劍宗,那便是太上一脈,傳自純陽真人,還有桃源宗,傳自闡教門子,與你金光門大有淵源,二宗祖師都是闡教聖人門下弟子,師出同門。
還有傳承佛門的千佛宗,截教立下的峨眉山等等,皆是如此。
不過如今滄海桑田,也不知有幾個能存活至今。”
“桃源宗、紫陽劍宗如今還在,依舊是九洲首屈一指的宗門。”
陳靖這麼說了一句,心中卻暗自心驚,怪不得他們是老牌頂尖宗門,能在九洲屹立不倒,原來也是有著大背景。
又一想金光門與桃源宗大有淵源,也是了然,怪不得彼此關係這麼好。
殘魂點點頭,掠過這個話題,問道:“所以,你是如何想的,是擔我太乙門之名,將此道統發揚光大?
如若你放不下金光門弟子身份,畢竟師出同門,也不讓你為難,你隻需待修為小有所成後,收一親傳弟子,專門讓他承擔起我太乙門道統,這便是了。”
殘魂開明,雖然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