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霍宅(1 / 2)

對上宗仲南一言難儘的目光,莫夝歡知道他成功想歪了。

她扔掉手裡的匕/首,從旁邊端了杯紅酒給他,“好了,不逗你了。”

她隻是突發奇想,拿爺爺新送的這把生日禮物比劃了兩下。

誰想到油畫布裂開的聲音就跟捏方便麵似的,非常上癮,特彆解壓。

她就一發不可收拾,忍不住左一下,右一下……然後就變成麵前這樣了。

莫夝歡掃了眼油畫中霍斯承那張臉,也覺得怪慘的。

宗仲南該不會以為她為愛變態了吧?

*****

莫夝歡收回視線時,看到宗仲南還端著那杯酒,身體語言肉眼可見地僵硬。

額,還真“變態”了。

她嘴角抽了兩下,“喝吧。毒藥這次沒加。”

說完指了指窗邊,“看到樓下這幫記者了吧?”

戶外昏黃的路燈下,隱約能見三五個湊到一起的身影,或坐、或躺、或靠著牆,指間還有煙頭燃燒的火光,是一群通宵蹲點的狗仔。

“避開他們,帶我出去就行。”

第一晚霍斯承不出現,那就基本不會出現了。

大概是鐵了心逼她分手,他連出軌這種名頭都眼都不眨地扛了。

是她太癡心妄想。

莫夝歡又看了眼夜色中樓下那幫狗仔,臉色沉下來兩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變得沒有原則、沒有自我,可憐地像條搖尾乞憐的狗,追在霍斯承身後,不知不覺,活成了港城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大約,她是真的不討喜吧。

從莫大小姐的身份剝離,她什麼都沒做,就能做到讓全網人人厭惡。

或許,那才是她的真麵目。

莫夝歡咬唇盯著窗外,東方隱約現出魚肚白,大約是淩晨四點多的時辰,夜卻依然靜。

宗仲南聽到她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邊走邊歎氣,最後整個人陷到沙發裡。

“天呐,來你這兒一趟跟你過鬼門關似的,我終於知道霍斯承為什麼不愛回家了……”

話沒說完,就注意到麵前小祖宗情緒肉眼可見地不對勁了——

臉迅速垮下來,臉上笑意全無,跟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糟糕。要完。

看來剛才開玩笑隻是回光返照,現在這樣,還真是很想不開了啊。

宗仲南略無措地看著她,然後就看到麵前人眼圈再次泛起紅,半晌,跟行屍走肉一樣趿拉著拖鞋走下了樓。

宗仲南聽到她說:“去做點夜宵,給宗少爺準備灌湯包。”

——是在對著家裡阿姨開口。

宗仲南:“…………”

瞧他這張破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現在是真想毒死他了吧?

*****

是不是想毒死他宗仲南很快就知道了。

十分鐘後,他夾過碗裡的一隻灌湯包,一口咬下去,肉汁四溢,齒頰留香。

——人還活的好好的。

沒毒。

他滿意地砸吧了兩下嘴,早忘了旁邊還有個淚人。

客廳另一側,莫夝歡抱臂席地而坐,小臉對著窗外,偶爾低頭刷兩下微博。

落地窗外的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有烏雲聚攏,頃刻又散開。

莫夝歡注意到,舉起手機對著月亮拍了張照片,順手傳上了微博大號,發了句似是而非的感歎——

【烏雲既散,滿月當空,】

一句話沒輸入完,手滑發了出去。

不出半小時,她手機叮叮咚咚提示音沒停,消息欄下滑清一溜慰問祝賀——

【浮雲既……散?散散散……散了?】

【嗨呀這是…分手了?】

【分le?!!】

【分手了嘛?!】

【明天君悅小聚一刻?】

【就說嘛其實陳二也可】

【正好蔣衡他剛回國】

【姐手頭有幾個人不錯】

【[圖片]】

【[圖片]】

【[圖片]】

【[圖片]】

由於長度原因,消息顯示不全,但也足夠她看出他們就差溢出屏幕的快樂了。

莫夝歡大略掃了眼消息欄的未讀消息,臉徹底黑了。

沒錯,對於她這群日常拉/皮/條的朋友來說,要是哪天能等到她跟霍斯承分手,那都稱得上普天同慶可喜可賀。

要有盤靚條順身手好的,說不定能當場給她來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轉體三周半以作慶賀。

——分手的是你,解救的是天下黎明。

莫夝歡每每想到這兒,都覺得日了狗了。

他和霍斯承這對CP是有多招人恨啊。雙方朋友每逢初一十五沐浴熏香對月朝拜都不忘許個願——

願霍斯承和莫夝歡早早分開,老死不相往來,百年後的骨灰牌擱殯儀館都他媽不見麵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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