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霜降,燒烤到一半,燒烤架出了問題,在烤到肉時打不著火了,莫夝歡隻好電話叫了修理工來。
等了好久才等到人,她招手,“你倆快過來呀。”
瘦猴和胖子僵在原地,等手忙腳亂把攝像頭藏好時,莫夝歡已經走近了。
她擰眉疑惑道:“哎?你們剛才手裡的工具呢?”
瘦猴&胖子:“……我們技術高,不需要工具。”
“哦,好吧。”那麼黑的炭,就用手拿?
莫夝歡:“那進來吧,等會兒烤的菜都涼了,我比較喜歡葷素搭配。”
——沒傳說中的趾高氣揚,還挺隨和的。
瘦猴和胖子對視一眼:
“…………”
“好的。”
兩人就這麼被帶到燒烤架旁,在莫夝歡的死亡凝視下,開始了維修。
半小時後。
“師傅,我覺得你動的那個位置好像是開關?”
莫夝歡一頭霧水看著“胖修理工”師傅一隻手在燒烤架裡伸著,另一隻手在開開關。
現在修理界也流行徒手搏命了麼?
胖子聽了趕緊把手縮回去,心虛地抹了把頭上的汗,“快了。”
他再次偷看了眼莫夝歡手上那閃瞎眼的手鐲。
如果不是塑料,那可是全鑽貨。
旁邊瘦猴適時給了他個“我懂你”的眼神,兩人默默歎了口氣,繼續死磕被塞到手裡的說明書。
如此,修了一個小時,終於把堵了的管道疏通,給打開火了。
莫夝歡邊道謝,邊問:“你們叫什麼呀,下次還找你們。”
“不不不,不用了。”兩人對視一眼,揮手作彆,“……我們更喜歡把機會留給同事。”
“……”哇,這令人感動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莫夝歡默默感歎了句,然後注意到門口的車,她狐疑走出去。
路燈下,一輛深咖色帕加尼剛剛停下,霍斯承修長的腿從車上邁下來,整個人身上罩了層薄薄的光暈。
莫夝歡腳步頓住。
霍斯承手裡拿著鑰匙,順勢扭頭:“那邊過去的是誰?”
“修燒烤架的。”莫夝歡下意識回答,答完才想起來,渣男是不配跟她說話的。
她目不斜視,默默地,又從正欲跨前一步走到她麵前的霍斯承麵前走了回去。
“?”
“莫夝歡?”
門在他麵前,再次緩緩關上了。
*****
院子裡的燒烤架支在視野開闊的位置,莫夝歡一邊給噴香的羊肉上第二遍油,一邊清楚地看著霍斯承還站在路邊大樹下方才的位置。
半晌,羊肉裝盤時,樹下一點火光冒出,許是點了根煙。
不一會兒,手機震動。有來電進來。
不過莫夝歡沒空接電話。
失戀了是要暴飲暴食的,她連著餓了幾天,流程沒走完騰不出工夫跟渣男扯皮。
她將蔬菜再次在火上過了遍,塗上油汪汪的醬汁,然後饅頭片上架,撒了辣椒麵和芝麻,將青菜加進去。
一邊享受美食,一邊頭頂月色,一邊看著渣男在外麵吹冷風。
家裡阿姨過來問,“歡歡,外麵那是誰啊。”
家裡隻有女人,入夜,外麵站了個陌生男人,還身高腿長的,阿姨下意識多留意了兩眼。
莫夝歡一邊搖頭,一邊麵無表情開口:“鳳凰男。”
“想追我,好繼承爸爸家產,被我拒絕了還不死心,又追過來了。”
“這樣啊,”阿姨驚出聲,“我這就去趕走他。這種男人歡歡你可不能上當!”
“哎,等等……”
阿姨已經去了。
片刻後,阿姨回來,“歡歡,我發現那個鳳凰男臉竟然還不錯。”
莫夝歡點頭:“是啊,不然怎麼能覺得自己單靠姿色就能騙過我呢。”
阿姨搖頭,“我覺得不止。”
“你還得小心著點,他的深情攻勢看著也了不得。”
“他剛才挺著那張神似霍家那小子的俊臉,跟我說他要在外麵一直吹著冷風等,一直等到你鬆口,我看著都有點心疼了。”
“噗——”
莫夝歡直接噴了出來,她慌張把土豆串串放下,進屋找水喝。
阿姨跟了進來,邊從冰箱給她拿罐裝水,邊推開臥室門,“晚上涼,加件衣服再出去吧。”
“好。”
莫夝歡進了臥室,打開衣櫃,然後驚呆了。
櫃子裡滿滿的,都是沒拆吊牌的衣服、鞋、包包,她憑印象掃了眼,不少是限量款。
阿姨跟著進來,順手拉開了旁邊一列首飾盒中的一個,“你不過來住,先生、老先生給你買的東西倒是逢年過節都沒停。”
她隨手取了個絲絨盒子,塞到莫夝歡手上,“去試試?那次看報上說你因為沒有鑽戒傷心,先生專門去英國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