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動靜。
悄悄起身,透過破爛的窗戶,看到一個鬼祟的身影。
哪怕他蒙著臉,這人化成灰,楚漩都認識,是楚治。
楚治吞咽口水後,直奔屋簷下吊著的大鮁魚塊。
手剛碰到魚,聽到身後有動靜,嚇得趕忙收手,欲逃跑。
“兄弟,不要怕,咱們是一路人。都是為了鮁魚王嘛!我知道你是楚治,蒙什麼臉啊?乾這一行,
得膽子大,看我就不蒙麵。”
仇大廣刻意壓低聲音。
門栓對他來說就是擺設。
楚治聽出來人是誰,這才捂著心臟位置,長呼一口氣,“你可嚇死我了!既然咱們都看上這條鮁魚王,那就搬到我家,一分為二吧!”
仇大廣的眼珠滴溜轉,想到老楚家的為人,擺手拒絕,“不行。還是搬到我家再分贓吧!”
楚治並不信任他,“乾脆就地分吧!”
仇大廣朝臥房方向看了一眼,“剁魚聲會吵醒楚漩姐弟倆。到時候咱倆不一定是他倆的對手……”
楚治有些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仇大廣指了指縣城方向,“淩晨六點咱村的拖拉機去縣城拉紅磚,咱倆把這魚裝麻袋裡坐拖拉機……”
不等他說完,楚治已經明白過來,這意思是賣掉分錢。
最終金錢戰勝口腹之欲,“好!去縣城賣魚!乾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去村長家偷上那塊鮁魚尾,聽說有十來斤呢!他家還沒舍得吃。估計能多賣二三十塊呢!順帶從他家找個麻袋裝魚。”
“好!”
兩個偷一拍即合。
仇大廣自告奮勇扛上大鮁魚塊,“這得三十多斤吧?這塊送去酒店,多給他們壯門麵啊!估計能賣八九十塊錢吧?”
“那是必須的!走吧!”
楚治跟在他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出院門。
屋內的楚漩,麵帶冷笑,魚兒已上鉤。
等他倆走遠些之後,她才去敲小弟的屋門。
楚灃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問道,“姐,是不是要抓小偷?”
“沒錯!楚治和仇大廣剛偷完咱家,還惦記鮁魚尾,正在去王爺爺家的路上。今天王爺爺值班,你去村值班室喊他回家。我直接去他家堵小偷。”
楚漩吩咐完,拿上菜刀跑出院門。
楚灃匆忙穿鞋去喊王爺爺。
十來分鐘後,楚治和仇大廣得手,還真從王家順了個麻袋裝魚。
楚漩充滿穿透力的聲音響起,,“抓賊了!有人偷了我家的魚!偷完我家偷村長家!抓賊了!”
楚治和仇大廣都慌不擇路,手裡的麻袋掉在地上。
這會顧不上魚,隻想逃跑。
分兩個不同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