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找他做什麼?
他在看向她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將那份她的資料收進了抽屜內。
很快,紀繁星已經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並且禮貌的詢問:“程硯,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跟淮深說,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
程硯當然不敢自作主張,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周淮深。
見周淮深輕點了下頭,他才轉身出了書房。
程硯走後,周淮深便問道:“要跟我說什麼?”
紀繁星笑得更加燦爛了,並且遞上了一張紙。
周淮深看都不看一眼,隻是問道:“這是什麼?”
“協議書。”紀繁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周淮深卻聽笑了。
“紀繁星,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針對這段婚姻立下協議?”
紀繁星無奈的輕歎了口氣,滿目誠摯地說道:“我來到周家絕對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隻要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向你保證,事成之後,我一定馬上離開,絕不會給你帶去任何困擾……”
然而,話音未落,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拽住。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拉到了周淮深的身下坐下了。
而那一刻,比起驚慌,紀繁星心裡更多的是詫異。
周淮深的這雙大腿,剛健有力!
一點都不像是殘廢的雙腿。
就在她愕然不已的時候,周淮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著她與他對視著。
他的唇角慢慢的揚起了一個弧度,笑得有點好看:“那如果說……我已經想要改變主意了呢?”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縈繞在紀繁星的鼻尖。
而這,也讓她那無法跟男人近距離接觸的老毛病又犯了!
紀繁星的呼吸亂了,腦袋也亂了,但她隻能儘量逼著自己冷靜一些。
她強扯起嘴角,問道:“什,什麼意思?”
周淮深那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地從她的臉上劃過。
那感覺,就像是有一片羽毛,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地輕撫著一樣。
紀繁星的呼吸一緊。
腦海裡仿佛又浮現了兩年前她跟那個男人糾纏的畫麵。
“爺爺說,我這個病倒也不是治不好了,隻是……得靠女人來幫我治。”
“要不今晚……你就幫我治治?”
說罷,他落在紀繁星腰間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紀繁星整個人也被迫狠狠的撞入了他的胸膛。
這一舉動,就像是壓垮紀繁星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紀繁星再也沒法強作鎮定。
她直接抬手,很用力的給了周淮深一巴掌。xfanjia.
這一巴掌,顯然也出乎周淮深的預料。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但並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惱火。
她打他?
而紀繁星趁著周淮深發愣之際,已經很快的從他身上逃離。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本來是想要解釋幾句的。
她不是故意打他的。
而是她真的控製不住!
這是一種怪病。
作為醫者的她,可以幫很多人醫治怪病,可獨獨治不好自己。
而這會兒,周淮深的目光就跟刀子一般淩厲,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