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該夾著尾巴做人才對!
但很顯然,紀繁星並沒有這樣的覺悟。
她還在那兒衝著他嬉皮笑臉的:“為什麼不敢提?昨晚上……咱們不是相處挺融洽的?”
“紀繁星……”周淮深實在聽不下去了,剛想要開口打斷她的話,但剩餘的話,卻都被突如其來的痛給打斷了。
他連忙垂下腦袋,一把抓住了輪椅的扶手。
又要犯病了嗎?
果然……
不管他怎麼努力,都逃不過病痛的折磨。
而紀繁星很快也看出了周淮深的不對勁。
紀繁星轉念就想到了什麼,她馬上來到了周淮深的麵前,問道:“是不是犯病了?”
關於周淮深的身體狀況,她早就有所耳聞。
聽說是一種疑難雜症。
老爺子給他請來了許多名醫,卻都束手無策。
甚至還有醫生說,周淮深活不過三十歲。
平日裡的他就算體弱一些,倒也沒什麼。
但一旦犯病,那對周淮深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每次犯病,都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他的體內啃噬一般,每一口都仿佛咬在軟肋之上,讓人無能為力。
聽說情況比較嚴重的時候,他還會被激發出一個很暴躁的人格,從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周淮深抬眸,那雙眼底已經是一片猩紅。
他沒有作答,在瞪了紀繁星一眼之後,就因為這無法容忍的疼痛,直接摔下了輪椅。
紀繁星的神色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給他施針,讓他冷靜下來。
至少,能幫他緩解一下這種難忍的疼痛感。
這樣想著,紀繁星便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個針包。
就算他的某些行為再過分,碰上這樣的情況,她也沒辦法袖手旁觀。
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這家夥所有的冷漠跟壞,也許都隻是表麵的。
而這時,周淮深的身子蜷縮得更加厲害了。
額頭上,青筋凸起,麵色也開始發白,看著著實有點嚇人。
她得儘快。
紀繁星在他的身旁蹲下,伸手摸過他的脖子,尋找正確的穴位。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給抓住。
那力道,像是一道鎖鏈一樣,讓紀繁星一下子就動彈不得了。
“周淮深?”
她本以為,周淮深可能是快要恢複清醒了。
不曾想下一瞬,拉著她手腕的力道就又加大了幾分,而她也隨之摔倒在地。
紀繁星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周淮深就欺身壓了過來。
“周淮深,你乾什麼啊!”紀繁星渾身的神經都跟著崩了起來。
但同時,她又在心裡不停的安撫自己,冷靜,千萬冷靜。
他是病人。
她如果在這種時候傷了他,未免有點……不太道德。
而周淮深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猩紅的雙目掃視著她。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
紀繁星的心,就跟著那流淌的時間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
他到底要乾什麼?
猜不透周淮深的紀繁星,這會兒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就在下一刻,周淮深突然對著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