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不用拿點藥什麼的麼？
卷毛醫生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又補充了些醫囑，就是不要劇烈運動，多休息保持情緒平穩，保護頭部不要再受到撞擊之類的。
姚初離開醫院的時候都還有點茫然，總覺得自己這趟醫院來了個寂寞。
全然不知道就在她離開之後，卷毛醫生拿著片子往回走，突然被一個年輕醫生攔住了：“薑師兄，你怎麼跑這來給患者看片子了？我們主任典型案例都準備好了，正等你去蒞臨指導呢。”
剛剛還被姚初認成劉醫生的卷毛笑著說了聲抱歉：“能給我點時間打個電話麼？”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剛拿出手機，時裕的視頻就打進來了。
時裕正在脫腕表，精巧的腕骨被金屬質地的表帶圈束著，白皙皮膚與冷色反光的強烈對比，讓他透露出一種與平時不符的高傲與冷漠。
“檢查結果出來了？”
“嗯，剛查完。我正想給你打電話說這事。”薑醫生說。
時裕嚴肅起來：“很嚴重？”
“對你來說應該挺嚴重的，畢竟都失憶了。”薑醫生頓了頓，“不過她的情況好像有點特殊，雖然忘記了你們兩個之間的經曆，但是對日常生活的記憶是沒有太大缺失的。”
得到薑醫生的確認，時裕的心臟往下沉了沉。
他停下動作，將價值不菲的奢牌腕表隨手丟進抽屜裡，眉頭擰起，專注的看著屏幕：“什麼意思？”
“就是她不僅僅是失憶，而是記憶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亂。這段記憶裡麵，她還是那個因為找不到工作隻能打零工當替身演員的小可憐，你也還是個陌生人。”
“……”
畫麵上的時裕一動不動，薑醫生還以為他卡了：“時裕？”
“嗯，還有麼？”
“初步猜測應該是這裡的淤血壓迫到了她的神經，導致大腦裡的信息產生了偏差。”薑醫生拿起CT片子給他指了個地方，“這種程度的淤血一般都是可以被人體自己分解吸收的，所以我沒給她什麼治療方案……”
十分鐘後。
薑醫生一會兒還有會議要開，快速說完情況就掛了電話。
為了能拿到姚初準確的病情信息，薑醫生是借著交流會的名義過來的，不過好在時裕向來是個大方的老板，這次交流會他相當於是加班，有加班工資領的，因此倒也不怎麼勉強。
掛斷電話後，時裕這邊的氣氛卻很沉凝。
早在姚初拿出手機倒計時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努力安慰自己，姚初當時在生氣，說不定隻是想要通過複現過去場景的方式緩和氣氛。
知道姚初在車上直接表現出了對他的抗拒和警惕。
那種像是在看一個危險陌生人的表情，哪怕是他和姚初還不熟悉的時候，他也沒有在姚初身上看見過。
儘管已經有所猜測，得到結果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感到沮喪。
姚初……單單隻忘記了跟他有關的事情麼？
時裕垂眸，望著更衣室抽屜櫃上自己與姚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