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亮出來,整個荔城都會大亂,他也彆想清淨日子了。
他咳嗽一聲;“我就跟著父親學了一點家傳道術,家父不允許我丟他名聲。”
聽他這麼說,連雪天也不再說話了;“小師弟你也不用在意,我也是二十二歲才被授都功籙,已經是很難得了,你看起來還是很年少,好好努力,不要放棄,將來一定會成功的,我明年也要去申請升二等了,希望到時候可以看見你。”
雲菱立即笑道;“連先生果然天縱英才又愛護後輩。”
連雪天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憧憬之色;“我不算什麼天才,隻是勝在一個勤字而已,若說是天才,還是要說我道門的第一奇才,少天師張玄,他八歲就修出了‘炁’,十歲就已經開始主持道場,氣度高華,靜淵凝海,真是蕭蕭如鬆下風,軒軒似朝霞舉。”
隨後還拽了一句文。
慕心心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拳拳錘了一下張遂天的肩膀;“哎呀,張少天師這麼有名的呀。”
她和張遂天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還經常被張遂天那張端莊正直的臉忽悠,後來吃得虧多了也就機靈了,不過偶爾張遂天一本正經和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會被騙,結果就是透你媽了。
嘖。
張遂天在她身上用了一個極小的法術,連雪天便看不見她。
她坐在張遂天的肩膀上,笑的直不起腰,好幾次都差點從肩膀上滾了下來。
張遂天也麵色古怪的聽著連雪天瘋狂吹噓著自己,顯然是個小迷弟。
雲菱不由悠然神往,“簡直就是神仙人物。”
連雪天瘋狂點頭,一本正經:“少天師應該是最有可能飛升的人了,將來那就是真仙了。”
張遂天:……
張遂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主要是慕心心笑的太厲害了,他再能裝也不能聽著這麼吹自己啊,感覺智商都被拉低了。
他咳嗽一聲,“這位……師兄,你怎麼看桂小姐的事情。”
桂思淵雖然已經四十了,但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並沒有結婚,很多人還是把她叫做桂小姐。
連雪天好不容易才從狂熱的情緒中恢複了回來,看著張遂天:“應該是衝撞了臟物被附身了。”
張遂天:“……我也這麼看。”
連雪天神色略有一點緊張,道;“等我開壇做法,驅除桂小姐身上的陰氣,等陰氣一去,桂小姐就自然醒來了。”
房間裡本來就有桌案,他又放了香壇蠟燭,還讓雲菱去接了一杯水過來,一個小香案就有模有樣的立了起來。
剛才看見他的手段,顧青李也不由凝神看著連雪天的動作,心臟隨著連雪天的動作跳動。
心想雲菱也是有心,才找到了這麼一個人。
沒想到桂思淵出事,雲菱竟然這麼用心。
他心想請人怕是不便宜,希望有用。
連雪天很快用桃木劍穿了一張黃符在蠟燭上點燃,念道;“赫赫陽陽,現我神光,風火雷霆,守護吾旁,我奉命令,立斬不祥!”
桃木劍攪進了一旁的水杯裡。
黃符並沒有第一時間熄滅,而是過了兩三秒,徹底的燒成了一團灰燼。
慕心心笑道;“這小子還真的有點實力。”
張遂天嗯了一聲;“不夠。”
慕心心又錘了他一下:“對年輕人要求不要那麼苛刻。”
張遂天說;“如果他解決了我們的十萬就要退錢了。”
慕心心立即緊張了起來,點了點頭;“年輕人功力火候還是不夠,沒什麼經驗!唉,還是要少天師遂公子出手才穩啊!”
張遂天寵辱不驚雲淡風輕:“嗯哼。”
連雪天拿起水杯,讓雲菱把被子拉開,桂思淵穿著薄薄的病號服,皮膚卻如同老樹一樣,而且有著詭異的黑色。
連雪天便將符水朝著桂思淵身上一澆。
肉眼可見桂思淵身上浮現起來一絲絲黑色氣體。
本來無比緊張的顧青李和雲菱立即湊了過來,一個叫老師一個叫桂導的。
連雪天額頭有一層薄汗 ,“沒什麼事了。”
顧青李猶豫片刻,“老師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連雪天臉色一變。
他驅除妖邪後,桂思淵本來就應該醒來的。
他低頭看了桂思淵一會兒,桂思淵的臉上又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陰氣!
他神色一變。
就聽到了一陣咳嗽聲。
他扭頭看向張遂天;“小師弟有什麼看法嗎?”
純粹因為不舒服咳嗽的張遂天:……
畢竟在某些情況下,大部分人咳嗽都是代表著;停一停等一等,我要講話了。
張遂天:……為了十萬塊,我還是講一講吧。
“你們是不是,去過什麼比較奇怪的地方。”張遂天說,“比如說,陰廟?義莊?土地小祠?”
作者有話要說: QAQ我也很想雙更,但是雙開一時爽,更新哭成狗啊QAQ
張玄是張遂天的名,外人麵前永遠生命不休裝逼不止的夫妻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