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心眼睛一閃,旁邊的小黑餅冒出頭看,他剛把抽屜拉開,隻見裡麵放著一小截槐木樹枝。
那槐木樹枝已經枯死了大半,隻剩下大概三分之一還保持著青翠,還有三片可憐兮兮的葉子。
慕心心冷哼一笑,“沙雕和尚,以為我怕你啊?”
她心中惱怒,知道戒色趁著自己拿骷髏壓製骨女陰氣的時候出手,自己要防著骨女反噬,便要把大部分心力放在骷髏頭身上。
戒色淡淡的道;“當年慕施主不願意接受貧僧的建議,今日也不過是果報而已。”
“果報你麻痹,你那些話騙騙你們哪兒那些不懂的小姑娘也就罷了,當我跟那些小姑娘一樣好騙嗎?敲你媽,騙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做明妃,我當時沒劈死你們是打不過你們,還以為我怕你啊?”
“至少慕施主你的確年少早夭,若是當初隨我們去了,皈依我教,傳壽灌頂,作為佛母何等尊榮。”戒色淡淡的道;“你年少早夭,都是當初拒絕榮耀的果報。”
“丟你蕾姆啦。”慕心心罵了一句臟話:“你們這些老頭子也不看看自己,敲你.媽,當初沒弄死你是打不過你,以為現在我還不敢動手嗎。”
鍋還能扔給天邪鬼和骨女。
慕心心眼睛一亮,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天時地利人和了。
李林浩在一旁皺眉,臉上浮現了厭惡之色。
他跟那些一臉茫然的孩子不一樣。
他知道戒色所說的明妃代表著什麼。
他神色詫異的看了一眼戒色。
戒色臉上還帶著那種莊重的顏色,但是明妃——則是某些和尚選中十二歲到十六歲的處.女雙修,號稱灌頂。
他倒是沒想到,戒色把主意打到了慕心心身上。
不過他看了一眼慕心心,雖然臉色蒼白,卻眉目如畫,姿容端麗,年齡雖然不大,卻也在少女的青澀中有了一絲風情。
而且極難得是眉目間有一種嬌矜氣質,'卻嬌而不蠻,並不讓人覺得疏離,卻讓人很容易信服於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如朝霞映雪,暮靄流玉。
彆說那些從小在山野裡長大的小明妃了,便是那些嬌養的女孩兒,也很少見她這般端麗嬌嫩的。
慕心心既然下定了決心,她緩緩的舉高了手裡的白色蠟燭。
張嘴微微一吹。
戒色見她動作,知道她動了心思要和自己鬥法。
心中不由搖了搖頭,這少女姿容端麗,天賦又好。
當初在鬼市意外見到慕心心和張玄。
他那時候沒認出來那個小男孩是張玄,隻覺得這女娃娃可愛無比,頓時起了要她做明妃的心思,本來想將慕心心帶走。
不過張玄也不是好惹的,砸了許多符籙跟他們纏鬥,又有他們在鬼市剛認識的一個老鬼出手幫忙。
他雖然趁機打傷了那老鬼,但是張清源那老家夥卻趕到了。
……
可惜了。
看著麵前的慕心心,戒色心裡暗自歎氣。
那般花嬌柳柔,雪雕冰琢的女娃娃。
他走過許多地方,也沒見過第二個,不是長得不如她好看,就是少了那幾分獨特的韻味氣質。
可惜慕心心卻偏偏應了一句紅顏薄命。
慕心心緩緩的舉高了手裡的蠟燭。
燭火搖曳了一下。
旁邊的王伯清低頭看了一會兒,把那個槐樹枝撿在手裡,卻忽然感覺這個世界都晃了一下。
正在念咒的戒色隻覺得心神一亂,忽然哇的一聲吐一口血來。
他臉色蒼白如紙。
而這個教室的黑暗卻搖搖欲墜,好像有人在外麵惡狠狠的打了一拳。
隨著戒色的勢力忽然轉弱,慕心心手中燭光頓時大盛。
慕心心頓時心中一定,破口大罵;“你全家爆炸,靈堂酒會,祖墳歌會,宗廟拍片。拍的還是你和你師父翹屁嫩男的拍的高清無馬片,網上傳播一秒1g瞬間下完。”
慕心心一邊瘋狂辱罵戒色,一邊伸手,旁邊的王伯清立即把地上的骨頭撈了一下,然後心有靈犀的跟著小黑餅一起鑽進了慕心心腰包裡的槐木牌裡,再進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了自己的弟弟一把。
他很快就變成了一張小紙人,卻在最後一秒把王仲清塞進了槐木牌裡。
小黑餅抱著白帽子,順手把附近的鬼都拉了一圈。
黑暗的教室忽然產生了無數的裂縫。
戒色神色大變,外麵發生了什麼變故?!
張遂天你什麼時候搞了這麼一把危險武器在身上的。
李槐生和青雲子難得的心有靈犀的想到。
張遂天神色鎮定,故步自封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連科學煉化都出來了,還不讓人用點彆的高科技嗎?
道法歸道法,但是有槍械這種更好用的東西,他乾嘛跟戒空這種死腦筋拚道法?浪費氣力!
反正現在諸法末世,再怎麼修煉,以前那些刀槍不入的還是很罕見了,就算有。也要提前防備
嘖……一槍斃命。
這是他這些年來辛苦研究出來最有效弄死菩提和尚的辦法。
果然好用?
旁邊的李浩林倒是看著麵前一臉恍惚的李槐生兩個人。
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今天來蘭華中學。
李槐生發出了一聲驚叫。
牆壁上已經布滿了紅色的線。
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線最後勾勒成了一個一手拿著骷髏頭,一個握著蠟燭的小姑娘,她的手腕上還纏著一條蛇。
那個小姑娘身上的小裙子很彆致,他們還挺眼熟的。
“心心?”曲璵已經驚呼出聲,她看見慕心心,頓時驚訝的撲了上去。
對麵還有一個和尚正在和她對峙。
當最後一滴血畫完了慕心心的模樣。
那牆壁上的‘人’忽然扭過了頭。
青雲子:臥槽臥槽臥槽?
我沒看錯吧?
他看著那個人不但扭過了頭,還慢慢的轉過身體,然後從牆壁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