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現在風險和危機降低,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到絕境。
這裡就是她的喘息之機,養身體的同時,也不能憊懶。
早做準備,機會來臨就能抓住了。
“可是現在,不是不用擔心這些的麼?”素玉不太明白。
祝莞輕聲道:“那也也為以後做打算。”
素玉想到什麼:“姑娘是說……”
祝莞看她一眼,示意她噤聲:“嗯,我確實有這個打算。”
徹底脫離了唐家。
原本就是她的打算,隻是現在才告訴素玉而已。
素玉瞪大了眼睛。
祝莞笑了笑,輕輕道:“我本來就不是唐家人啊,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素玉閉上了微微張大的嘴巴。
道理她都懂,她甚至能理解到一絲姑娘要脫離唐家的心情,但……姑娘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掙錢養活自己可不容易。
姑娘還要養活她們倆,素玉擔心的同時,又有些感動,姑娘說要養活她,從來沒有人這麼看重她呢。
素玉想哭,也真的哭了出來。
祝莞有些驚訝:“你不想跟著我離開唐家?”
也是,唐家這樣的人家對下人並不苛刻,在唐家做工,算是條不錯的出路。
是她昨天沒說清楚,素玉現在想明白了後悔了,也是正常,她不怪她。
素玉哭著搖頭:“不是的,姑娘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一直跟著姑娘……”
祝莞更不解了:“那你哭什麼。”
素玉沒說話,隻是抹了眼淚搖頭。
祝莞遲疑片刻,明白了,她什麼也沒說,隻抬手摸了摸素玉的腦袋。
素玉平複了心情後,提議道:“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尤其好,不如寫了字畫售賣呢?”
祝莞認真想了想,覺得不太行。
因為她現在腦袋空空,一句詩詞也做不出來。
而且詩詞這個東西,並不是生活必需品,賣起來太難啦。
主要是她寫不出來。
“不行。”祝莞道:“再想一個。”
素玉也沒問為什麼不行,姑娘說不行,肯定有不行的理由。
但讓她再想一個,她就想不出來了。
午後安靜的小院子裡,主仆二人眉頭一個比一個皺的緊。
【想掙錢,問我啊!】係統特意等了一會兒,才出聲。
祝莞心道我問你八輩祖宗。
“先出去看看。”一時間想不出來,也正常,先放放,說不定放鬆下來,突然靈光乍現也說不定。
掙錢是要緊,了解當下的生存環境也要緊。
萬一有什麼事,跑都不知道往哪裡跑,多要命?
素玉馬上應聲:“好。”
出去看看,興許莊子裡有掙錢的事項呢?
兩人剛出了院子,守在門口的兩個年輕媳婦便對視一眼,問道:“二姑娘剛用了飯,不休息嗎?這是要去哪裡?”
祝莞:“馬車悶,在莊子裡走走透透氣,怎麼,不可以?”
有田媳婦立馬低下頭心道,幸好不是自己開口問的,有一說一,二姑娘可真討人厭,一點兒都沒有大姑娘溫柔好說話。
“在莊子裡可以,”年輕媳婦也不敢說不行,隻道:“二姑娘也知道,咱們都是奉老爺夫人的命看顧二姑娘的,這莊子荒山多,不安全,二姑娘透氣可以,可彆往老林子裡鑽,出了什麼事,咱們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怕是不能及時營救二姑娘。”
她能搬出老爺夫人壓人,她們也能借著老爺夫人的命令反擊啊。
祝莞特意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似乎是叫禾嫂子的。
她輕笑了聲:“你說得對,思慮也周全,定然是個心細能乾的,那日後我院子守夜,就交給你吧,我也放心,想來爹和娘知道了,也更放心。”
禾嫂子:“……”
原本守夜,是排班的,現在要她一直守夜?
“怎麼啦?”祝莞茫然道:“難道爹娘派你過來不是因為你心細能乾,最聽從他們的話嗎?”
禾嫂子:“守夜的事,三柱家的已經有了安排。”
“沒關係,”祝莞道:“你就跟她說,是我說的,想來她也覺得你能乾心細,適合守夜。”
禾嫂子死死咬唇。
她去跟三柱家的說?
三柱家的巴不得讓她天天守夜呢,這樣她就不會跟她爭主事權了。
禾嫂子很是懊惱,有田家的是三柱家的狗腿子,她剛剛是想在有田家的麵前顯擺一下,三柱家的拿不住的人,她能拿住,跟著三柱家的沒前途。
現在丟了臉不說,還反被拿捏。
“那就我去跟她說好了。”祝莞沒有鬆口的打算。
小人畏威不畏德。
明知道她剛發作過,現在又來撞槍口,擺明了是對自己很自信,想借機上位。
她先利用她的,也彆怪她得理不饒人。
禾嫂子這才慌了。
讓二姑娘自己去跟三柱家的說,那她可是一點臉麵都沒了。
“願意的,”禾嫂子忙道:“我願意的,剛剛我隻是在想,守夜的話該怎麼協調,二姑娘誤會了。”
祝莞嗯了一聲,帶著素玉就往南邊去了。
等祝莞走了,禾嫂子才開始抹額頭的冷汗。
怎麼感覺二姑娘,比在府上時還厲害了呢?
之前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做派,瞧著厲害,多數時候都是胡攪蠻纏,很容易擊破。
現在突然有不怒自威派頭。
“禾嫂子,”有田媳婦沒發覺太多機鋒,隻知道禾嫂子在二姑娘麵前落了臉,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大家一起沒臉,她就不算沒臉了:“咱們跟著嗎?”
禾嫂子正不爽呢,語氣不太好:“二姑娘說了就是透透氣,這四麵都是山,就一條出去的路,守得嚴嚴實實,又出不去,有什麼好跟的。”
她現在不想麵對二姑娘。
“你想去自己去吧。”她又道。
有田媳婦心道,你們都不去,我為什麼要去?
累了大半天了,我不知道歇著舒服麼?
“我覺得你說得對,”有田媳婦道:“就不去了。”
聽出她在嘲諷自己,禾嫂子轉身走了。
有田嫂子左右看看,沒敢直接走,便找了把藤椅,坐在院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遠遠地盯著祝莞。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