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池逢時被風吹亂的墨色頭發中,有一小撮兒綠色的。

“學校裡也禁止染發。”季景殊說。

蹲在地上的池逢時聞言抬起頭,季景殊垂著眼同他對視。

“然後呢?”池逢時笑了起來,“抓我的把柄告我的狀?”

季景殊不置可否。

“雖然我無所謂吧,但我頭發剛染的,還不想染回去。”池逢時將那支煙扔進下水道,站起身看著季景殊的眼睛,“互相保密吧,我偷偷染發,你偷偷學抽煙。”

季景殊討厭被威脅,所以他當著池逢時的麵用他那拙劣的方法點燃了第二根煙。

吸了一口,而後傾身上前吻住了池逢時。

池逢時對這個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扔開掃帚攬過他的腰激烈地吮著他的唇瓣。

然後季景殊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

這個夢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細枝末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夢到以前的事兒就算了,怎麼還篡改記憶。

當時的情況明明是季景殊懶得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同班同學,擦著他的肩膀離開了後山。

季景殊無語地揉了揉額頭,剛欲側過身時拿手機看一眼時間時,一些不可控的剛睡醒時的生理反應使得他動作一怔。

他過得好像有點太清心寡欲了,導致做夢隻是接了個吻都扛不住。

季景殊腹誹。

不過腹誹歸腹誹,他倒也沒有自己解決的打算。

十八歲的池逢時是屬於他的,但二十六歲的池逢時不是。

他可以在無法控製的夢境裡同池逢時接吻,但不能在清醒過來後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池逢時自我紓解。

忽視了生理反應側過身子拿過手機摁亮。

下午兩點了。

他雖然一直在做夢,但他卻真真切切地睡了挺長一段時間。

質量不夠,時間來湊。

季景殊抬手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窗外天光大亮,是冬季裡難得的好天氣。

收回視線點開微信,最上麵一條是來自蕭寧的語音通話,通話時長一分二十多秒。

蕭寧給他打電話了?

他怎麼沒一點兒印象?

放在平常,他估計已經一個電話打回去問上一通電話的內容了。

但現在處境很尷尬,他的反應還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聽見任何人的聲音。

搭在屏幕上的指尖無意識地往左滑,刪除聊天框。

放下手機,他側過身子從一旁的落地書架上隨便抽了一本書,慣性使得放在這本書旁邊的一本雜誌掉落在地。

季景殊瞥了一眼,想著等會再撿起來。

隨手從書架上抽下來的這本書是阿道司·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

翻開書封,扉頁上是他早些年落筆的字跡——

“但是我不喜歡舒服。我要上帝,我要詩歌,我要真正的危險,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惡。*”

“我要自由”這四個字落筆極其狠厲。

指尖劃過這幾行字,季景殊翻過這一頁,從頭翻閱。

欲望褪去,季景殊拿起夾在最後一頁的書簽,合上書起身放回書架上。而後蹲下身撿起那本掉落在地上的雜誌。

這是一本體育賽事的雜誌。

季景殊記得這一本雜誌,不僅僅是封麵,甚至連裡麵的內容他也記得。

這是池逢時蟬聯某個國際拉力賽摩托組冠軍後登上的雜誌。即使摩托作為小眾運動,但這裡麵依舊有整整四頁都是池逢時的專訪和照片,給足了他牌麵。

在專訪中,有一個問題是“休賽期的時候會選擇做些什麼?”

池逢時給出的回答為“那當然是在家帶孩子,和兩個兒子聚少離多,休賽期得抽空陪他們。”

季景殊很早就關注到了池逢時左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