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怎麼可能忘記。”池逢時摟著小兒子往後仰,“早就訂好了,下周五過去。”

“好,上飛機前把機票信息發給我,我去接你。”謝晴說,“彆老對著你自己拍,給我看看小崽兒。”

池逢時點了頭,挪挪手機,攝像頭對準了踩在他腿上的貓。

聽著謝晴在另一邊掐著嗓子“喵喵喵”,池逢時彎著眼睛笑了笑:“對了媽。”

“嗯?”

“我碰到季景殊了。”

謝晴愣了愣:“啊,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做什麼啊?你在哪兒碰到他的?”

“挺好的吧,現在是攝影師。”池逢時說,“我跑比賽的時候碰到他的。”

謝晴“喔”了一聲。

她的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愛熱鬨的人,是名副其實的孩子王,身邊朋友無數。

很早之前謝晴還打趣過他,說他回頭肯定會找一個同樣愛熱鬨的另一半,倆人湊一塊兒能折騰出千軍萬馬的架勢。

池逢時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年過年,兩個人又一次聊到這個事兒,謝晴笑著問他“是不是找不到比你還愛鬨騰的人所以才不談戀愛的”,池逢時抿了一口酒,回答說“誰說我沒談過,讀高中的時候就談了好不好?沒讓你知道而已。”

謝晴對此一無所知,十分意外,所以拉著他問東問西。

池逢時說他叫季景殊。

季景殊,這孩子謝晴是知道的,高中三年裡年年都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在家長會上發言,是個很沉穩安靜,看上去和池逢時這玩意兒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很意外,但更意外的是他那流血不流淚的兒子說著說著蒙著眼睛趴在桌上抽泣。

“那你……自己努力努力。”謝晴說。

這對話有點兒好笑,池逢時沒忍住笑了出聲:“知道了媽,我剛到家沒多久,洗澡去了啊。”

“嗯嗯去吧。”

-

池逢時離開工作室後,季景殊提著那一袋吐司啊牛奶啊什麼的上了樓,將它們整整齊齊地碼進冰箱。

關上冰箱門後,他對著空空如也的島台發了會兒愣,後知後覺地又打開了冰箱拿了吐司和牛奶出來。

吃了個十分簡單且令人毫無食欲的晚飯後,季景殊下樓從相機中取出儲存卡,走到書桌旁將儲存卡插進電腦,打開文件夾翻閱照片。

那片沙漠隻是這場攝影的一部分,在那前麵還有不少其他景色的照片。

這套圖是和某個期刊雜誌的合作,他負責的不僅僅有拍照,還有和照片相匹配的文稿。

雖然他和蕭寧還有池逢時說這段時間是他的休息時間,但於他而言,休息隻不過是一個人待在家裡。

看看書睡睡覺寫寫稿,這就是他的休息。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自己都是個無趣的人,季景殊想。

拿過煙盒點了根煙,他撐著腦袋一張一張地往後翻照片。

直到那張抓拍到的,騎著摩托車衝進他視線中的池逢時占據了整個屏幕。

電腦屏幕比起相機的液晶監視器要大上不是一星半點,季景殊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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