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貓健身吃飯睡覺,日子過得好無聊。
除夕當天,池逢時無所事事地去翻看季景殊那個工作號的朋友圈。
朋友圈裡的每張圖下署名都隻有一個字母:S。
怪不得他這麼些年在網絡上搜遍了“季景殊”這三個字都沒有任何結果。
搞半天季景殊根本就沒有給他的照片署上他自己的名字。
撐著腦袋將他的朋友圈從上翻到下再從下翻到上,從他的朋友圈退出,再點進聊天框。
聊天的內容停在了他去往季景殊工作室的那一天。
他抿了抿唇,指尖摁上鍵盤。
[生逢其時:除夕快樂]
收到回複是在兩個小時後。
[S:除夕快樂哦~]
聯係到的依舊不是本人。
不過沒關係。
等到二月下旬,隨時可以聯係到他。
[生逢其時:江宜這個暴雪天,你們老板順利回洛昌了嗎?]
[S:???]
[S:我老板去洛昌乾什麼??]
池逢時看愣了。
[生逢其時:你老板是季景殊沒錯吧?]
[S:是啊]
[生逢其時:他沒回去過年嗎?]
[S:原來他是洛昌人嗎?]
[S:你怎麼知道的啊?]
池逢時心說廢話,我在洛昌和他同學三年戀愛將近一年我能不知道麼。
[生逢其時:他在哪兒過年?]
[S:江宜啊]
池逢時看著聊天記錄,收起手機站起身,朝向窗外看了一眼。
而後,從儲物間拿了一瓶防凍液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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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殊坐在陽台的藤椅上,腿上蓋了一條羊絨毯子,手邊是支起來的ipad和一個已經用了三分之二的牛皮筆記本。
ipad上放著的是這次外景的最後一張照片,季景殊看著照片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他一直習慣於用紙筆去記錄和書寫。
每每給雜誌社拍圖供稿時他都是這樣,一旁放著圖,另一邊擺著紙筆,在本子上寫完後再一整個謄抄進文檔裡。
前麵那些圖的撰稿季景殊寫起來很快,也算得上輕鬆。
但這一張……
他已經坐在陽台上整整一個上午了,筆記本上的字跡寫了又劃掉,劃掉又寫上,沒個始終。
“嘖。”季景殊有些煩躁地將筆甩開。
他掀開毯子站起身,打開玻璃窗點了根煙。
冷空氣長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