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大G停在雨裡,黑色車身被雨水洗得鋥亮。
裴遊將她送上去,再不緊不慢地上車。
許冬意見他大半的衣服都濕了,想把空調打開,可摸索半天都找不到。她平時出行都是司機接送,也不會開車,就不知道空調在哪裡開。
裴遊伸過來手,許冬意側眸,“乾什麼?”
他眼裡流露出淡淡笑意,“要我牽著你找嗎?”
“……”
凍死得了。
裴遊摁了空調,又教她認其他幾個按鈕。
他說話時語調雖然平淡,卻並沒有一絲不耐煩。
許冬意不解:“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裴遊沒答,將車開走。
他們當然沒去皎皎明月,裴遊將車停在尤家飯店外。
之所以知道是尤家飯店,也是偶然聽過家裡提過幾次。
“怎麼來這裡?”
裴遊抽出車鑰匙,“比皎皎明月好吃。”
“……”
不是錯覺,許冬意這次聽出來很明顯的拉踩。
外頭雨勢暫歇,裴遊的衣服也烘乾一些。
大G車高,許冬意下車時被裴遊扶了一把。
很快,他就鬆開手去前麵帶路。
他這樣坦然,倒顯得許冬意太在意。
許冬意還是第一次到尤家飯店吃東西,多看了兩眼,這裡與皎皎明月純西式的布局不一樣,很有她大哥鐘愛的中式底蘊。統共三樓,中通內廣,仰頭望去金磚鋪了滿層,金碧輝煌,叫人眼花繚亂。
許冬意都快忘了尤家與她許家,並稱宣城首富。
看起來確實不差。
服務員穿著旗袍將兩人引入座,許冬意看向始終氣定神閒的裴遊,“你經常來這裡吃飯?”
裴遊先是看她,後又掃了一眼她終於願意取下來的琴。
“不算經常。”
“可你看起來很熟悉。”
裴遊頓了下,“我和尤衡裴認識。”
突然聽見這個名字,許冬意一怔,總覺得熟悉。
尤衡裴,裴遊。
怎麼聽起來這麼相似?
許冬意端起他倒的茶,借喝茶掩飾緊張,“你認識許珈淩嗎?”
已經看出她心緒的裴遊又輕又慢地摩挲著茶杯,“不認識。”
許冬意略微放心。
“但我聽過這個名字,他好像是你四哥。”
“是。”
裴遊忽然很輕地笑,有那麼點意味深長。
“……怎麼了?”
“有時間我還真想見見他。”菜上齊後,裴遊自然而然地為她盛一碗飯。
許冬意捧著一碗滿當當的米飯發愁,“你見他做什麼?”
“交個朋友。”
活得久了,竟然能聽見有人想和許珈淩交朋友。
不過許珈淩和裴遊之間,也許會是他四哥吃虧。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裴遊放輕嗓音問。
許冬意無奈看了眼碗裡的米飯,“太多了。”
裴遊把空碗放她麵前,“分到這裡麵。”
“這是你的碗。”
“所以?”
“這不合適。”
裴遊哪裡不知道為什麼,她還真是時刻記著自己已經訂婚了,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眼光真差。”
裴遊語氣淡的嗤了一句。
“……?”
最後許冬意當然沒有把多餘的飯分給他,但她又不喜歡浪費食物,這就導致她吃到一半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