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陸折衣神魂為離識大能,心性更是經過了幾個世界的錘煉,這樣的迷惑隻不過讓他失神片刻,便又清醒了過來。
但依舊能感覺到這狐妖加諸於身的幻術,實在是古怪得很。
從丹田處,似乎燎起了一層熱意。便是連那白如玉的麵頰,都透出一點極誘人的紅色來,陸折衣目光冷淡,對這感覺倒是熟悉。
和那日飲下思情酒的反應一樣。
縱是能清明神智,身體上的反應卻抑製不住。好在這妖術的效用比起思情要輕微上許多,要不然陸折衣隻能現在就剝了狐狸皮逃出去了。
……果然是狐性本.淫。
陸折衣暗自腹誹。
其實這倒冤枉了那妖修。狐妖並不常用這招,隻不過是看陸折衣尚是元陽之身,相貌生得好,一幅凜然不可侵.犯的正道模樣,便取了這個法子來折辱他。
妖修於那第一人的暗示是“自.殘”,第二人為“暴食”,第三人為“驕傲”。對陸折衣,自然是“淫.欲”了。
他實在是迫不及待,看到神情冰冷、傲骨不可摧折的正道修士為淫.欲所困,搖尾乞憐的樣子了。
陸折衣的呼吸甚至更急促了一些,那隻是極微小的變化,落在妖修耳裡卻是猶如天籟,讓妖修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熱意在吐息間被帶了出來,體內滿積的燥火無處發泄,黑發劍修麵色如常,不過是臉上更染上了一分殷紅。
真能忍啊。
妖修半合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劍修。
隻可惜釀得越久的酒便越醇美,強行壓下的欲.火隻會在極度的壓抑下反攻如狂潮,將那人修燃得連骨頭也不剩。
赤紅的眸子映出劍修的樣貌,看著陸折衣“強行忍耐”的樣子,妖修突然便覺有幾分美味。原本隻是想將這正道修士扔給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修,現在卻是有興致親自品嘗了。
狐妖勾了勾手指。
黑發劍修頓了片刻,目光似乎還是清明的,隻是抵抗不過那般色.欲壓身,在艱難“掙紮”過後,開始寬衣帶。
這樣的舉動讓狐妖微微一挑眉——隻是解開衣帶未免顯得太矜持了,在他的預想中,現在他與人修應當已經滾到一塊去了才對。
又施加了幾分暗示,妖修抱著鬆軟尾巴等著人修撲過來。沒想到黑發劍修仍是不疾不徐,十分能忍……地將白衣外衫脫了下來。
陸折衣的內衫也是白色的,嚴整地貼著肌骨,不染塵埃,也不泄出一分春色。他抱著外衫,折了幾下,以一縷指風送出。
那白衫在空中展開,緩慢地下落,竟是蓋在了光.裸的妖修身上。
狐妖一臉茫然地扯著沾滿人修氣息的白衫:“?”
“……穿上吧,”黑發劍修聲音低啞,帶著那拂不去的熱意,低聲道,“比試一場。”
狐妖:“???”
我想和你共赴雲雨,你卻要和我打架?
那雙赤紅眼睛簡直紅得要流出血來了,妖修咬牙諷道:“隻有你們人修才扯禮義廉恥那些胡話,我們妖修是從來不穿衣服的。給妖怪衣服,哈——”
底下捧著契約,穿著衣服的小妖不敢說話:“……”我們沒有,我們不是。
陸折衣淡淡道:“穿不穿隨你。”
便坦然背過身去,好似那後麵不是攝人心魂的絕色妖修,而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罷了。
妖修高深莫測地盯著白衫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