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折衣輕輕推開的修士有些不滿, 他們皺著眉回頭, 卻在看見那張臉時驟然失聲。極具衝擊性的美感讓他們微微呆怔,紅衣修士膚白盛雪,在注意到凝滯在他身上的目光時,還微微彎唇笑了笑, 像是在小聲說著抱歉。
隨即向前走去。
有的修士反應極快, 想要扯住陸折衣的袖子,阻止他向前的步伐,卻終究慢了一拍, 柔順的綢緞自指尖滑過。
他要乾什麼?
這些修士此刻都如此想著……以那張臉的貌美程度,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幾乎都可以預想到了。
東方羽比旁人的心緒起伏都要更大一些,他看著陸折衣離開,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阻止,腿部卻毫無反應, 讓他顯得有些狼狽, 目光也更加沉鬱了一些。
“青譚,攔住他!”
青譚這時也從憂心忡忡的不安中反應過來,拔腿追上陸折衣,卻因為紅衣美人鬨出來的動靜太過顯眼了——不論是突然的躁動還是突然的安靜,都夠引人注目了。
“等一等,”白衣修士突然道,“將他帶上來。”手指著陸折衣。
東方羽的心驟然沉下來。
陸折衣是主動走上去的。
那件綢緞織成, 柔順細軟的紅衣被他解開, 搭在手上, 裡麵是白色的裡衣,可以看出腰身非常細,像是輕輕一攬就能擁進懷中。
在眾人的口乾舌燥中,陸折衣將紅衣披在了那個身上不著寸.縷的男修身上。
水零已經不用再掰開雙腿展示自己的身體了,他安靜地縮在角落,但即使再努力隱藏,身上淫.靡的傷口還是讓不少修士的目光流連。
有欲.望,也有不屑的鄙夷。
直到光.裸的背部觸到布料,他像是遲鈍地終於有了知覺,附骨之疽的寒意不斷泛上來,而水零緊緊摳住那件紅衣,手指泛白,像是拚命汲取最後一點溫暖。
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麵前之人。
即便是在他還是二品世家的嫡係,意氣風發少年得意時,水零也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好看得讓他嫉妒、痛苦、心底泛出更深的恥辱感。
他不想被紅衣修士看見這個樣子……
狼狽的男修突然站起來,跌跌撞撞地離開。
當然,白衣修士也沒有阻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陸折衣身上,呼吸驟然灼熱起來,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發出的聲音,像是饑渴難耐一般。
這幅模樣實在是太難看了。
白衣修士卻完全無法自控,他甚至開始理解了主人為什麼會為區區一個爐鼎叛亂……如果那個爐鼎長這幅模樣,他想他也願意的。
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為了獨占。
陸折衣看著那個男修帶著自己的紅衣跑了,微微怔神,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溫和地對著強桎著東方決的兩個修士道:“你們這幅模樣,和你們反抗的人有何不同?”
東方決是真的嚇壞了,眼睫上都沾著極重的水汽,聽到陸折衣的話,他的臉漲紅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地看了陸折衣一眼。
這一眼,讓東方決有些出神。
“那,”白衣修士慢條斯理地說,心如擂鼓,“你來替他吧。”
白衣修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有些燥熱。他沒有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性.事的習慣,但是一想到麵前人漂亮的臉上會染上欲.望與羞恥,布滿紅潮,就經不住地興奮起來。
陸折衣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他隻是唇畔笑意更深了一些,全然無辜道:“為什麼,我可是很同情這些爐鼎啊。”
“隻有同情,恐怕不夠吧。”白衣修士的聲音已經接近沙啞了,往前逼近一步。
青譚麵色難看,他微微蹲下.身,聽東方羽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有些猶豫道:“少主……”
“去。”東方羽閉上眼睛。
青譚直起身來,正準備表明身份和籌碼時,卻見台上的美人望了過來,眉眼微彎,笑得極為好看,無聲地念了三個字。
“彆害怕”。
青譚突然便失了聲。
桎梏住東方決的兩個修士已經非常自覺地鬆了手,帶著連自己也難以言明的隱蔽心思,迅速抓住了陸折衣。
入手的觸感極其柔軟細嫩,雪白的皮膚像是很輕易便能留下痕跡,更是讓他們心中滿是暴戾,不自知地手上又用力了一些。
白衣修士湊近了些,想要看見那雙黑瞳裡的慌張失措。
卻隻望見了如深淵般令人畏懼的黑色。
他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但是轉而,又更深得沉溺在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這麼一個美麗得讓人心悸的人,就算以前再不可觸及,失去修為的現在,他也變得像幼獸一般脆弱溫馴。
心裡的癢意愈加明顯了,白衣修士道:“放開他吧,我來。”
兩個修士麵麵相覷,有些不甘心。
但是就在鬆手的一瞬間,台上的美人驟然淩厲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便看見陸折衣將白衣修士踹倒,踩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