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後院中。
鼻青臉腫的許伍德,正坐在聾老太太的屋子裡,吐著苦水。
他可是給人拍照的,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臉去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街溜子呢。
“老太太啊,不是我沒有按照你說的去辦。實在是那何大清就是個混不吝,說來也奇怪,我都拿出照片了,他不僅不害怕,還反過來揍我。你說這叫什麼道理嘛!”
許伍德捂著臉,裝著可憐。
平白無故的,父子倆就被何大清揍了一頓,他心裡哪能忍得了。
他是鎮壓不住何大清了,但自己這鄰居聾老太太人老成精,肚子裡的小心思多著呢,就專門過來訴苦。
許伍德的意思很簡單。
主意是你出的,現在你得負責。
“何大清,這小子膽子大了啊!”
聽著許伍德的話,聾老太太心中也是一沉。
本以為能借助許伍德的照片,好好將何大清嚇唬一番,可現在看來,何大清拋棄白寡婦選擇留下來,顯然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啊。
“伍德啊,你先回去,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回頭就收拾他!”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安撫了許伍德幾句,便將人給趕走了。
一個大男人,兒子都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哭哭啼啼的,她實在看不上眼。
不過話說回來,何大清知道關於她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不趁早將何大清除掉,那她遲早得露餡。
“不行,等他們這次任務完成,就讓他們把何大清除掉。”
聾老太太心中暗暗思忖著。
沒辦法,這院子裡的人,一個個的,都指望不上啊。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一天,天剛一黑了下來,白玲和鄭朝陽,就帶著派出所的人,偷偷來到了南鑼鼓巷95號院附近,尤其是後院周圍的地方,全都被他們周密的監控起來。
“朝陽,你說,這裡真的藏了炸彈?”
看著聾老太太的房間,白玲皺了皺眉頭。
她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會是特務。
“還真不好說!”
鄭朝陽目光同樣在盯著四周,沉聲說道,
“不過,最近這兩天,我們的情報部門,倒是破譯了敵人的密文。沒有全部破譯出來,隻破譯出了兩個字——鳳凰!”
“鳳凰?”
聞言,白玲也不由得神色一怔。
“是啊。”
鄭朝陽歎息一聲,
“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一旦他們啟動一個新的代號,很快就會有所行動。而且,能起鳳凰這樣的代號,這次行動,顯然不簡單。所以,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我們也不能錯過!”
這裡可是四九城,京畿重地,一個地窖的炸藥若是爆炸,那帶來的影響和損失,可是相當嚴重的!
夜色越來越黑,偌大的四合院裡,也陷入了一片安靜。
白玲和鄭朝陽帶的人,足足在冷風中守了六個小時,直到淩晨時分,才聽到牆角邊傳來的動靜。
本來都有點困乏的白玲和鄭朝陽,頓時來了精神。
借著月光看去,卻見有五六個人影,全都從牆上跳入了院子中,跑到了那聾老太太的屋門口。
吱呀一聲。
房門打開,聾老太太拄著拐棍,從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