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辰朝趴在桌上的男人揚揚下巴,悄聲道:“看到那人了沒?全身都寫著金主二字。”
“那可真是少見。”一旁打掃的許佳也湊過來暗戳戳道。
在眾人未注意的櫃台後,花夕夢暗暗抬頭,一記眼刀飛向眾人。
幾人沒來由地身子一震,一抬頭,便見花夕夢正瞅著他們。
“都沒事做了是吧。”略顯不悅的聲音響起。
“沒沒沒,我還有桌子沒擦完!”許佳貌似突然想起來,硬生生轉身道。
“我去把酒杯收起來!”沐西將汗巾往肩上一甩,腳底抹油道。
“我,我,”方錦辰瞧著各自跑開的兩人,好不容易想起來:“我去將青梅酒裝壇!”
花夕夢看幾人避難一般跑開,暗道: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與你們一般計較!
正低頭記著賬,門一開,便進來三個赤膊大漢,挑窗邊桌子便坐了下去。
花夕夢觀幾人麵色,眉心陡然跳了跳,不知怎得竟生出些許不明的預感。
見沐西已然走上前去,她搖搖頭,再不做細想。
“諸位客官,你們想吃點什麼?”沐西滿臉堆著笑意,拿了菜單躬身道。
“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俺們上來!再來點下酒菜就行。”領頭男子揚聲道。
“好嘞!您等好吧!”沐西應了,自去忙了。
花夕夢抬頭向那幾個大漢看去,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她自小便第六感覺很強,總是提前感知會有事發生,但此事是好是壞,她卻無從知曉。
是以每次生出了第六感,她都喜憂參半。原因無他,隻因她時而幸運,時而艱難。
正巧許佳和方錦辰將將收拾妥當,她便喚了二人近前,叮囑二人萬萬要小心那些大漢,自己則繼續盯著她那個“錢袋”。
兩個時辰過去,酒肆裡並未發生何禍事。花夕夢想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許會是好事也說不定。
鳳眸打量了一圈酒肆大堂,此時已過飯點,來吃酒的客人已然去了大半。隻剩下她那“錢袋”和那些大漢。
“夥計,你家這酒屬實不錯,再給俺來一壇,帶回去給堂裡弟兄們喝。”領頭的男子將酒壇朝下一翻,不見半滴酒水滴落,竟是已然都喝光了。
“好嘞!您稍等!”沐西應聲,自去後廚取酒去了。
花夕夢心裡卻犯起了嘀咕,堂裡?不知對方口中說的是何處。
祁寧城地處京都,新帝尚登基不足三年,卻勤於政務,是以眾百姓安居樂業。
花夕夢初搬來之時,尚且有少許地不適應。近幾日在城裡住得久了,方才逐漸習慣這般繁華的地段。
隻是地方大了些,對她這般路癡來說,著實不太友好。是以那大漢說出說出堂裡之時,她也隻是略微有點耳熟,而想不起是在何處。
沐西自後廚取了酒回來,放於桌上,恭恭敬敬道:“客官,這是您的酒,您收好。”
“行了行了,彆囉嗦。”三個大漢起身,中有一人拿了酒壇道。
“小子,下次俺還來你家吃酒。”領頭之人拍拍沐西肩膀,手上略用了力,沐西腳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客官喜歡就好,”沐西哈哈笑著,“隻是,這酒錢……”
剩下半句話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扼在喉嚨裡,戛然而止。
凝眸望去,隻見那領頭人單手捏著沐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