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兄,冷靜,”此時輪到洛書淵如此說道,“姑娘她聰穎過人,定不會有事的。”
慕青軒收斂了周身駭人的氣勢,漸漸平靜下來。誠如洛書淵所說,他的阿夢卻非尋常女子,定能護得了自己一時。
但她不善武藝,對方若是用強,她便如案上魚肉,任人宰割,他仍需早日將她救出來。
“來人,去尋邵誠和司空燭來,就說有事相商。”洛書淵道。
仆人應聲而去,披著月光,疾走在雨簾中。
這一夜,注定無眠。
花夕夢遣了啞奴出去,獨自坐在床上,想不通那般溫溫吞吞的男子怎會是采花賊,況且似乎他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在。
許是迷藥的勁頭未過,花夕夢有些頭疼,索性便不去想了。隻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想著酒肆裡的那些人見自己久久未歸,定然是要急瘋了吧。想慕青軒若是發現自己不在,不知做何想法。
如此思來想去,她竟困頓起來,慢慢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清晨。古鴻隻匆匆來見過她一麵,見她沒什麼好臉色,便又訕訕地離開,隻叫啞奴好生照料。
無人打擾,花夕夢樂得清閒,隻是在她想出房門之時,啞奴擋在門前,衝她搖了搖頭。
“我要去如廁,妹妹能帶我去嗎?”花夕夢道。
啞奴點點頭,開門將她帶了出去。一路上花夕夢便注意到這地方房屋空曠,四下裡看似沒有多少人,暗處卻有幾道視線盯著她。
花夕夢如芒在背,這般無時無刻被人“注視”的感覺實在說不上是好。
穿過鵝卵石小路,朝後院而去,花夕夢眼神敏銳地在不遠處發現一處竹林,正適合用作逃跑。
隻是她如今對這地界陌生至極,不知院中何處布有守衛,且不知人數幾何。
她思慮若是慕青軒能尋到她的所在,自可將她救出;若是尋不到,她便試著計劃如何出逃。
再回房間之時,花夕夢扯了啞奴的袖子,柔聲道:“好妹妹,你可能幫姐姐尋些話本來,姐姐一個人在這屋裡好生無聊。”
啞奴雖未點頭,卻蘸了些水在桌上寫道:我去問問主上。
“你識字?”花夕夢眼眸亮了起來,“主上可是古鴻?”
啞奴點頭。
“那你可知洛姑娘被關在何處?”花夕夢又問。
啞奴搖搖頭。
花夕夢想起日前被抓之前見到的那兩個黑衣人似乎並非古鴻,或許洛姑娘在他手裡也說不定。
“這地方隻有古鴻一個主人嗎?”花夕夢試著問道。
啞奴又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還有一個主人?”花夕夢問道。
啞奴蘸著水在桌上寫道:還有一個主子。
“怎麼不見他人?”花夕夢問。
這兩日隻有古鴻一個人來,而另一個人卻從未出現過。
啞奴寫道:他很少來此處,姑娘稍等,我去問主人可否尋話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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