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一隻栩栩如生的紫色彩蝶舒展雙翅,仿若眨眼間便要飛出來一般。
猶記得十一歲那年仲夏,酷暑難當。因二人年少貪玩,害花夕夢中暍。小姑娘頭暈目眩,活動一下便會惡心反胃。
方榮將小姑娘抱至陰涼處,差院裡丫鬟解開其外袍,肩上蝴蝶與此時一般無二。
感覺到那道一直看著自己視線,花夕夢攥緊胸前衣襟,猛地一轉身,便見車明樓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她手上微微使力,捏的一雙玉手褪去了血色。
“看夠沒有!”花夕夢漲紅了一張臉,惱羞成怒道。
男人握拳於唇邊,輕咳兩聲:“失禮了。”
花夕夢麵上緋紅未散,不知怎得,看這男人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另她想要親近。
忽略心頭那股奇怪的感覺,花夕夢坐於桌旁,翹起一條腿,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不停在頸間扇動著。
不知是因夏日燥熱,亦或是因桶中熱水的緣故,她竟有些炎熱難當。起身將窗戶拉開,誰知下一秒男人竟就一手將窗戶又重新合上。
“你做什麼?”夏淺陌眉目輕皺,一雙明眸不悅地看向男人。
他二人離得極近,險些便要貼於一處。花夕夢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車明樓周圍,姑娘粉色的唇開開合合,輕羽般撓在他心尖。
誠如那姑娘所說,周遭空氣屬實有些灼熱,但他又擔心對方剛剛出浴,恐會著涼,便隻得暫且先做忍耐。
但他到底氣血方剛,心底那股火卻是越燒越旺。
偏那姑娘卻毫無所覺,自顧自推開窗戶說道:“公子不覺氣悶嗎?”
涼風吹入,確實帶走了些許溫度,但想到花夕夢自小體弱,到底還是又合上了窗戶:“風大,小心著涼。”
花夕夢正要反駁,誰知屋外兩聲敲門聲,二人齊齊朝門外看去,便見啞奴正好抬了熱水進來。
那姑娘進門之後瞧見車明樓竟也在,不禁腳下一頓。繼而不知又想起了什麼,竟是麵色一紅,將熱水放下,轉身就走。
隻眨眼間就又回了屋裡,不知蘸了水於桌上寫了些什麼。
寫完那姑娘便留下一瓶藥,奪門而出。
“等等!”花夕夢記掛著她手臂上的傷,揚聲喚道。
站在門口向外張望著,還哪有那姑娘的人影?花夕夢不禁暗想:這姑娘也許會是個逃跑的好手。
返回屋中,花夕夢凝眸看向桌上,啞奴方才寫的字清晰可見:姑娘身子弱,請公子憐惜。
花夕夢一張粉麵當即紅得似熟透的蘋果般,誘人得緊。至少對於某人來說,如今哪怕是開著窗戶也不好用了。
男人亦如啞奴般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看著兩人先後離去的背影,花夕夢搖了搖頭,又將窗戶開大了些。
今夜車明樓再沒來過,花夕夢倒是早早便歇下了,隻是到了半夜卻全身發起冷來。
她這風寒來勢洶洶,縱使有意捂緊被子將自己裹成粽子也無濟於事。
更深露重,啞奴早已睡去。花夕夢不想擾她睡眠,便暗自強撐著蜷縮成一團。
然她越躺越冷,最後竟冷得她止不住打起寒戰來。此時再要去喚啞奴,卻是周身無力,整個腦袋昏沉沉的。
許是病中精神脆弱,花夕夢心下淒然,迷迷糊糊間便想起了少時她與師兄弟與後山貪玩。
她身量嬌小,跟在一群哥哥姐姐身後。小短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