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花夕夢道,“不說這些,張姑娘和洛姑娘如今怎樣了?”
自己被古鴻帶到此處已有些時日,有車明樓在,她便是安全的。隻是不曉得張姑娘和洛姑娘如何了。
“姑娘無需擔心,慕公子派了人保護,他們很安全,”車明樓道,“再過幾日,待慕公子幾人計劃好了便來救你們,屆時姑娘們便可自由。”
“如此便多謝了。”花夕夢道。
“沒什麼。”
聽得過幾日便可離開這裡,這對花夕夢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她早便想自己酒肆的眾人了,右方柏辰在,她自己放心。隻是自己終日被關在這個地方,還需得天天提防著古鴻,著實讓她失了自由,又提心吊膽。
長這麼大她從未被關過,因她是長華山最小的第子,又身世坎坷,是以方榮對她總是寬厚些的。然她那些師兄弟便沒那麼好運了。
他那些師兄弟也不知是隨了何人的性子,淘氣得很。每每惹了方榮生氣,幾人便躲在方夫人人背後,探出半個腦袋在外打量著方榮。
方榮氣得眉毛倒豎,胡須似要飛揚起來。手上提了根雞毛撣子就要朝幾人掄過去。
偏生方夫人攔在前麵,叫他無從下手,隻得扔了雞毛撣子自己生悶氣去了。
花夕夢與其他師兄弟便在一旁看熱鬨,小姑娘笑著拍手叫好,惹得眾人不禁朝她這邊看過來,便沉醉在那抹笑容裡。
方榮脾氣斂了下來,但也沒真的計較多少,幾人便省了一頓打。隻是該罰還是要罰的,便被要求打掃各個房屋。
長華山上房間眾多,叫幾人好生收拾,還未待收拾完便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口中叫苦連天。
然方榮怎會放過幾人,該做的事一樣也不能少。
花夕夢想著,待此間事了,定要回長華山看一看,至於酒肆,便交給許佳和沐西。
一連五天過去,車明樓幾乎都是在夜裡來,兩個人時而看書,時而說話,時而演戲騙屋外之人。
花夕夢想,她似乎都要善於演戲了,當真首什麼人學什麼人。
這日天氣有些陰,黑雲沉甸甸壓在小屋上頭,叫人有些胸悶。
花夕夢一早便醒了,沐浴過後將青絲擦作半乾。坐於梳妝台前想給自己隨意地發髻,卻不知怎得手指不聽使喚,總也做不成。
她心裡不由得發起慌來,恐會發生什麼事。鏡子裡自己身旁映出一張鬼麵,車明樓不知何時竟站在自己身後。
“莫慌,有我在。”男人取了她手裡的梳子,替她梳起發來。
花夕夢不由得點點頭,不知從何時起,她總能讓自己安心。仿佛隻要他在,她便可以無所畏懼般。
男人放下梳子,手指在她發間靈活穿梭,眸底一片溫柔專注之色。花夕夢暗道:這人如此純熟,可是常替人梳發?
如此想著,心裡不知怎得便刺痛了一下,並不如何疼痛,卻亦叫她難受。
“小時候阿爹去得早,阿娘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被人伺候慣了,自不會這些,我便學著替阿娘挽發,一來二去也就會了。”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手中動作不停,口中解釋道。
花夕夢瞧著對方認真做事的模樣,心尖微微一顫。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攀上她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男人取了一條紅繩,動作乾淨利落地在她發尾一係,一個簡單的發髻便完成了。
看著鏡子中的花夕夢,男人滿意地點點頭:“好了。”
花夕夢連忙起身道謝:“多謝公子,公子其實無須何事都告訴我。”
“無妨,我想你多了解我一些。”男人溫潤的眸子瞧著她,沙啞的聲音道。
花夕夢有一絲愣神,有些沒聽明白:“公子你說什麼?”
“沒有,”車明樓笑道,“可還滿意嗎?”
花夕夢點點頭:“自是滿意地。”姑娘麵上微紅,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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