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姑娘胡亂抹了兩把臉道:“你險些要嚇死我了。”
“彆哭,”男人抬手拂去花夕夢眼角淚珠,“原來你也是擔心著我的,若是就此便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花夕夢一連呸了幾聲:“閉嘴!彆咒自己。說好的要平安回來,為何要逞強。”
“對不起,我食言了,但我不能讓你們身陷險境。”男人道,“我的麵具可還在?”
“還在,”花夕夢將麵具放在男人枕旁,“對不起啊,趁你昏迷,拿開了你的麵具。”
“沒什麼。”
花夕夢聞言眉眼一彎,麵上帶著醉人的笑,卻未達眼底。
慕青軒瞧著對方的麵色,無論如何都覺周遭溫度有些涼。
“既然你覺得沒什麼,也醒了過來,那便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說罷,花夕夢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男人忙扯了她的袖子道,“彆走,好疼,陪陪我。”
花夕夢轉身便見男人白著一張臉,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她。
“疼?”花夕夢到底還是狠不下來那個心,焦急道,“怎麼樣,傷口疼的厲害嗎?”
男人卻答非所問:“阿夢,你之前說,我若醒了,你便答應和我在一起,可還算數?”
花夕夢眉角一揚,腹誹道:這人真的是,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些有的沒的。
還好那一劍刺偏了些,並未傷及心臟。若是當真……花夕夢想想便後怕起來。
花夕夢許久未回話,男人卻有著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當日他在昏迷中聽到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又做不做數。
思及此,慕青軒不由得輕聲喚道:“阿夢?答應了的,便不能反悔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花夕夢拿男人沒辦法,坐在床邊:“我這人從不食言,答應了你的便不會反悔。你有何處不舒服嗎?”
男人麵上掛著抹笑,看得花夕夢神魂顛倒:“我沒事的。”
花夕夢暗自搖頭,心道:自己當真是瘋魔了,竟會一腳陷入名為“慕青軒”的溫柔鄉裡,拔不出來。
抬頭悄悄男人麵色,見對方有些許的疲憊,花夕夢道:“先彆說那麼多了,好生歇息,睡一覺吧。”
“你彆走。”男人又扯了她的衣袖道。
“我不走,就在此處陪你。”花夕夢安撫道。
到底重傷未俞,男人點點頭,睡了過去。
花夕夢目光描摹著對方的睡顏,回想似乎初見之時男人便認出了她,隻是他到如今仍不記得他。
那人從未強迫她想起自己來,亦從未逼迫自己與他在一起,反而是守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地護著。
一股頓痛湧上心頭,花夕夢深呼吸幾下,替人掖了掖被子,趴在床邊小憩片刻,她實在太困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起身時男人還未醒。伸手探了探男人前額,再沒有燒起來,花夕夢這才放下心來。
晌午的日頭明亮,推開門滿院的陽光即照在眼中。驟雨初歇,院中花草上滑下顆顆水滴。不大,卻滴滴落在花夕夢心頭,陡生微斂。
屋門方輕輕掩上,遠處便跑來幾個身影,將她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
“慕公子怎麼樣了?”
“可有醒過來?”
“阿夢都出黑眼圈了。”
“他怎會傷的這麼重?”
花夕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