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拉過來另一條觸手,初號機的左手將兩隻觸手全部攥在一起,宛如手中握住了兩條熾熱的熔岩長蛇,仿佛燒開的熱水直接澆到手掌心的灼燒感和痛感,碇真嗣馬上就覺得左手的神經幾乎痛到快要失去聯係。
但是,隻要能忍受住這份痛苦。
就可以不鬆開手。
絕對不能鬆手。
eva機體的傷勢,隻會反映到精神上。隻要不是太致命的傷勢,對駕駛員來說,隻不過是事後的一陣子精神幻痛,甚至駕駛員還能一定程度上壓製住身體的保護機製,承受住更劇烈的疼痛。
他隻要快速結束戰鬥。
從初號機上下來,神經共感的聯係就會結束,它自身也不會受到更多的傷勢。
下一秒碇真嗣還尚有行動能力的右手拔出裝載在機體上的粒子刀,發動了一次凶狠的攻擊,直挺挺地朝紅色的核心刺去。
這一回沒有任何阻礙了!
使徒的觸手不斷在機體的左手中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掙脫,見那把粒子刀襲來,即便僅有野獸的本能,它也感覺到不妙。
可粒子刀與核心之間,根本就是空門大開!
初號機的這一擊致命的刺殺,就像喝完酸奶一定要舔奶蓋那樣絲滑,讓人完全挑不出缺點。
高振蕩的粒子刀正中紅色核心。
使徒停止了所有動作。
碇真嗣不敢大意,他馬上做好了後退的準備。隻要那核心有任何自爆的跡象,他就會立刻往後撤退,並且張開AT力場。
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同樣的招式,無法對自己生效第二次。
可這時。
通訊頻道中傳來熱鬨的歡呼聲。
這代表使徒的能量源已經徹底被消滅。碇真嗣鬆了一口氣,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等待駕駛艙排出eva的體內,以便結束神經共感。
真的好痛啊。
初號機。
他躺在駕駛座椅上,看著初號機視角裡的蔚藍天空。
但是我們又贏了一次。
這一瞬間所有視角黑暗,碇真嗣聽到機械賣力動作的聲音,他知道這是駕駛艙在排出,身上的痛感也不再繼續,而是有一種幻肢痛傳來。
他從駕駛艙裡走出來,背後是保持著動作的初號機,和使徒的遺體。
碇真嗣回頭注視初號機。
隱約感受到對方也在注視著他。
站在地麵上,趁著醫護人員們還沒來,碇真嗣想了想,下定決心般地向它輕聲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但我以後會經常來看看你的。”
做出了這樣的保證。
他很快就在陪護下前往了醫院。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回沒有人看到碇真嗣站著還認為他沒問題了,風風火火的救護車駛向了醫院,各種醫生護士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問他的反應,甚至還有人還想脫他的褲子,仿佛這一刻他不是什麼打敗使徒的大英雄,而是個急需進行實驗的小白鼠。
做完身體檢查。
確認真的無礙後,碇真嗣就打算繼續今天自己原本的行程計劃。
正好在醫院裡。
今天剛和使徒戰鬥完,也不可能會有什麼訓練了。
他真的得快點去見見那個不良少年的妹妹鈴原櫻了,再拖久一點的話,那個傷勢快好的小妹妹說不定都要出院了。
對了。
還有綾波麗。
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消息。
還有份料理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