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基因技術發達。
他都打倒兩隻使徒了,采集一些它們的殘骸,進行基因檢測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碇真嗣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他想起自己最初的那個問題——使徒為什麼要毀滅人類,或許能夠從這些基因檢測圖中得到答案。
赤木律子挪動著鼠標。
她難得露出個感歎的表情,仿佛遇到了什麼科學上難以解釋的問題,
“這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類的未解之謎啊,真嗣君,你能想象嗎,雖然構成的元素不同,但使徒它和我們人類的基因相似度,達到了99.89%。”
碇真嗣一愣。
這種驚人的相似度……
赤木律子的這段話,仿佛讓他掉進了冰冷的水裡。
碇真嗣好像看到了一段被塵封的曆史,使徒、人類,這兩者的關係是如此相近,在極其遙遠的過去裡,這個世界的人類究竟與使徒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答案。
幾乎快要呼之欲出了。
他猶如陷入了某種夢魘,不知不覺地說,“也許我們身上和它流淌著同樣的血;也許,在那個太古的年代,我們從它們的血脈中竊取了力量……”
“……也許,對它們來說,我們是叛逆的臣子。”
對於混血種來說。
這是一段極為肮臟的曆史,但每個出身卡塞爾的混血種都會選擇直麵這段曆史,他們和龍王的關係就是如此複雜,可這並不影響一群屠夫們的意誌。
“很有新意的想法。”
碇真嗣反應過來,“啊對不起,說了些自以為是的話。”
“沒關係,集思廣益嘛。”
赤木律子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
廣播處傳來一聲讓她前往指揮室的通知,那應該是零號機要開始啟動了,哪怕不是負責人也要在旁邊待命,她邀請地說,
“零號機的駕駛艙已經插入了,真嗣君,要一起去看看嗎?”
“當然。”
碇真嗣點頭。
既然人類和使徒同出一源,那麼,他所駕駛的生物體eva呢?它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真是讓人好奇啊。下意識的,碇真嗣覺得自己還缺少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默默地,他把學習生物知識放在了首位。
互聯網什麼的先等等吧。
和金發女士走在路上。
他環顧一圈,還是沒看見明日香。
碇真嗣隨口問了一句,“二號機的駕駛員去哪裡了?”
“她啊……我記得今天二號機運輸到了哦,她應該是去看她的eva去了。”
原來如此。
他可算明白那家夥為什麼今天這麼輕鬆放過自己了。
那個德國大小姐,現在估計就像個看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暫時放下了對他的不滿,也不知道這種狀態能持續多久啊。
而且。
二號機的外形會是怎麼樣的呢。
——但他馬上就能知道零號機的樣子了。
啟動場地中。
無數的投射燈光將那裡照得如同白晝,在寬闊無邊的地下空間裡,一尊巨人——零號機正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兩根白色的機械柱子,將它固定在牆上,讓人聯想起那副耶穌的名畫,被釘在十字架上死去的耶穌,它此刻就仿佛正在受難的聖子。
黃與白色塗裝的eva零號機。
山吹色的黃、鈴蘭花的白。
指揮室裡是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彙報聲嘈雜中帶著秩序,以往他都是坐在駕駛艙裡,注視著那橙紅色的液體湧入,聽著通訊頻道裡傳來的聲音。如今他在指揮室裡,剛和認識的幾個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就聽見綾波麗在駕駛艙裡平靜的女聲,
“…碇君?”
這種體驗相當新奇。
他輕聲說,
“綾波,加油!”
——零號機,正在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