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用手肘撞了一下葛城美裡。
難不成。
是那種工作中要稱呼職位的刻板父子嗎?
明日香的心中升起一股惡寒,這也太裝模作樣了,可她又莫名覺得不是這種原因,畢竟那個男孩的印象,感覺就不是什麼刻板的人。
葛城美裡笑了笑,她就猜到明日香會問這個,
“雖然是父子,但關係卻很惡劣哦。一開始讓真嗣君來駕駛初號機的時候,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還好真嗣君沒有放棄,你可彆以為他是什麼脆弱的小孩子,真嗣君可是很堅強的。”
明日香呆了一下。
這也太奇怪了。
她愣在原地思考,怎麼也得不出答案。
難道說是自己搞錯了什麼?可如果那個男孩不是因為他的父親而駕駛eva的話,那麼他堅持到現在,並且打敗兩隻使徒的原因是什麼?
不應該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為了親愛的爸爸的誇獎嗎?
太奇怪了!
沒有人比明日香更清楚駕駛eva後受到傷害的痛苦。
聽說這個叫碇真嗣的家夥,在此之前隻是個沒經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吧。她剛剛還想著,過兩天在訓練中提出對戰要求,給這個走後門的家夥一個好看呢。
那個男孩和自己一樣,從小失去母親、和父親關係不好嗎?
他在和使徒戰鬥後,也是一個人承受下去嗎?
搞什麼。
這樣不是顯得自己是個壞人了嗎。
明日香苦惱地在心中想著,小臉也難得糾結起來,但要讓她道歉,那是絕對沒門的事情。她看著指揮室裡又忙碌起來的工作人員們,零號機正在做出一些行走奔跑的動作,於是暫時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管他的。
比起這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二號機運是運到了。
塗裝是她一貫喜歡的張揚紅色。
但新的使徒還是不見蹤影,不知道要在日本這裡呆多久,才能碰上呢,希望還能趕得上媽媽的忌日。明日香相信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她希望使徒到來的迫切心情。
她來到這裡。
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所有駕駛員中最優秀的那個。
不僅是歐洲分部,還有NERV裡的所有人,要證明給所有人看。
好在。
這心情很快得到滿足。
在零號機快完成所有基本動作時,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司令,有未知巨大飛行物正在接近。”
整個指揮室瞬間被一股緊張的氣氛所包圍。
未知、巨大。
基本上已經成了那個東西的特定形容詞了,所有人在聽到這兩個詞彙後,都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一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指揮室內一片鴉雀無聲。
“能量反應呢?”碇源堂冷漠地問。
“已確認,是新的使徒。”
來得好快!
和上一隻紫色大蟑螂使徒比起來,這隻新的使徒,並沒有給足駕駛員們休息的時間,間隔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星期。
但是。
無論如何都得出擊才行。
碇源堂推了一下眼鏡,平靜地下了命令,完全看不出什麼緊張的情緒,
“零號機才剛啟動,讓初號機和二號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