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在這附近接送你們學校的學生。聽坐車的學生說，最近那棟教學樓裡麵教室的燈，常常在深夜裡一開一關。還有人猜測說，是那個跳樓的女孩，積攢了足夠多的怨氣，馬上就要從教學樓裡麵脫困了。有這回事吧？”
“對對對！我晚上的時候特意站在圖書館頂樓往那裡看，在圖書館準備閉館的時候，偶爾能看到幾次。”
“你說的我都有些想去看看了。”司機師傅一時之間也有些摩拳擦掌。
薑燭卿捂臉：得了，又多了一個。
“有沒有可能，是電路老化......”薑燭卿試圖打消他的好奇心，勸司機不要作死。
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司機滿臉的鄭重，等待著陳怡繼續講鬼故事，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哎呀，你彆不信......前陣子我還聽說，學校裡麵還沒有一米深的湖裡，淹死了一個經常在我們學校裡遛狗不牽繩的老大爺，不少同學還看到警察都來了。”
“都在傳，是因為老大爺的狗經常在學校裡到處亂跑，嚇到了不少學生。學校保安看他年紀大，怕他碰瓷，也不敢跟他動手。有學生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去老教學樓門口，祈禱女鬼看在都是同校學生的份上，幫幫他們，讓這個老大爺彆再來學校了。”
“所以當老大爺的狗無法無天地闖進舊教學樓附近的時候，就被女鬼盯上了，被施加了詛咒。掉進了學校裡那臭水溝子裡——哦，就是剛剛說的湖——那湖看著綠油油的，可臟了，我們都叫它臭水溝子。”
“說是當場就有兩個保安跳下去了，想把大爺救上來。但是大爺像是被水鬼纏住了一樣，根本沒辦法被救出來，反而越拉，越往湖底沉。保安最後也有點脫力，怕發生意外，葫蘆娃救爺爺，也跟著折在湖裡，就先上來了。”
“後來警察來人調查了幾次，最後定為意外事故，不了了之了。”
“那狗呢？”司機師傅迫不及待地發問。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發生意外那會兒，誰都沒見過大爺那隻見人就叫的狗，有寵物社團的同學好像說過，那狗是混了什麼品種的狗的基因，狂暴好鬥，但是也十分護主。按理說不應該在主人危險的時候，跑的無影無蹤的。”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同學在學校見過大爺，還有大爺養的那隻狗。”
說話間，出租車停在了目的地附近。
在司機師傅一臉意猶未儘的表情下，兩人快速付清車費下車。
在三段故事中，薑燭卿認為第三段是最可能與黑袍那夥人有關。像是黑袍那夥人借助校園傳說的掩護，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大爺亂跑的狗發現後，殺狗殺人滅口。
至於什麼跟女鬼許願，女鬼仗義出手，感覺像是根據第三件事編出來的，EDCU山寨版阿拉丁神燈的故事。賀止行說過，靈異生物的本能就是渴望血肉，如果真的是女鬼所為，那那個許願的人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裡去。
“那你們知道那個許願的同學怎麼樣了嗎？”薑燭卿裝作不經意間提起。
不是她不願意告訴陳怡真相，實在是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位好朋友。如果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她也不會因此遠離，反而會變本加厲地去探索這些東西。糊弄過去，讓她遠離這些，才是更好的選擇。
至於加入特殊案件調查局？算了吧。賀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