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來,長的是濃眉虎目,身板挺拔健壯,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六旬老人。
更重要的是陸家眾人在看到這老人神情都是有了畏懼之色,就連剛剛發誓要閻風甲陪葬的陸夫人神情也有了忌憚。
此人便是京都豪門顏家家主“顏四海。”
在其一旁的便是已經消失了幾天的顏如玉。
閻風甲在看到顏四海臉上的冰冷之色消散,笑著趕緊上前迎接。
“顏爺爺,你怎麼來了?”
顏四海目中無他,一雙明眸直勾勾盯著閻風甲,語氣多有責怪。
“哼,老子要是不來,今兒你怕是要被這陸家給活剮了不成,你小子闖什麼禍了,讓號稱武道大家的陸家如此失態啊?”
閻風甲目光落在了遠處陸夫人和陸無雙二人身上,風輕雲淡道,“這陸琛死了,非說是我殺的。”
“就你?”顏四海仰天哈哈大笑。
笑聲震得陸家每個人是驚醒膽顫。
要知道,顏家雖然貴為豪門之家,可單論手段還是比陸家要高出不少的。
特彆是顏四海,即便是陸家已經故去的陸老先生,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顏家家主當年也是武道界泰鬥,是能夠跟那位號稱華夏武道絕頂的“鬼穀門主”舉杯同飲,坐看山河的存在。
此時陸夫人臉皮在抽搐,正要開口,站在陸夫人身邊的陸家第一高手“劉老”扶須上前作揖。
“顏老哥,此子有嫌疑殺害我陸家家主,還請給一個公平。”
剛剛還滿臉笑容的顏四海老臉一沉,銳利的目光就落在了這劉老身上。
“哼,公平,如果你陸家要講公平,就不該以嫌疑為原因,敢對一個晚輩就拔槍。”
“陸家好歹也是武道大家,不動拳腳,卻用槍火,怎麼,這就是當年你們陸家老爺教導出來的門人?”
“這...”
陸無雙冷著臉站出,怒指羅峰,“顏老爺子,我知道這臭小子跟你顏家關係不一般,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
“他有嫌疑,也是唯一有嫌疑的人,難道我們不該找他問罪嗎?”
“臭小子聽見沒有啊,他們要找你問罪,你有什麼想說的?”
閻風甲嗤笑,“有看到我殺你父親的證據嗎,僅僅隻是他臨死前在地上刻畫出的一個毒字,就認定我是吧?”
“那這個世界那麼多人死於毒,難道都要找我?”
“你...”
陸無雙緊握拳頭,眸子血紅。
失去了父親的他,此時理智接近崩潰,若不是劉老在身後拉著他,他可不管什麼顏四海,發誓要殺了閻風甲。
“鄭山河,你給我滾出來,還在後麵躲著做什麼?”
陸夫人冷喝了一聲,隻看見角落雙腳被打成了殘廢的鄭山河被人推了出來。
此時的鄭山河額頭冷汗直流,看向閻風甲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哪有之前的囂張。
“你來告訴他,當時你所看到的一切。”
鄭山河身體在發抖,餘光迎接上了閻風甲頓時如鯁在喉。
“我讓你說話,你啞巴了嗎?”陸夫人嗬斥。
鄭山河嚇得閉上了眼睛,便是將事情來龍去脈道了一遍。
“閻公子因為玄玉丹的事情對陸先生不滿,多次想要搶回去,可他的師姐,也就是那位寶草堂的蘇凝霜大師阻止了。”
“我認為應該是...是他趁著蘇凝霜大師不在,這才攔路對陸琛先生殺人滅口的。”
“聽見了吧,閻風甲,你還有什麼狡辯的?”陸無雙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