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江湖,你所謂期待的江湖。”
“江湖是殘忍的,是冷酷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方可生存!”
閻風甲的腦海深處,響起了當年下山前師父給自己的最後謹言,而現在應驗了。
“要我死嗎,那!你們都給我陪葬。”
是夜,皎月猩紅,黑雲遮蓋,茂密的叢林慘叫四起。
那個被束縛在單純軀殼下的惡魔在此正式蘇醒了。
鮮血遍地,殘骸橫飛。
漫天殘葉中心,閻風甲眸子冰冷,調動體內先天一炁宛如殺神,殺手進入他的範圍便是被他的飛葉沾花手切割開咽喉。
恐怖的手法和鬼魅的身法,讓幾十人一時間無法奈何閻風甲半點。
金發碧眼老人沒有出手,他隻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那幾十人全部都死於閻風甲的手中,他這才露出了笑容。
有風而來,渾身浴血的閻風甲踩著遍地屍體走出。
神情冰冷的可怕。
“這眼神,太像了,像極了你那該死的父親,”金發碧眼男人鼓掌,雙唇抿的極緊。
可以看出,他對閻風甲的父親恨之入骨。
“看起來你們了解我的父母。”
“你難道就不好奇嘛?”
“我不好奇,我也沒有興趣。”
“為什麼?”
“因為我師父不讓我過問,那我就不會過問。”
“你是個好徒弟,但你卻不是一個好兒子,你要是知道當年你父母經曆了什麼,你就不會如此淡定了。”
“不過不重要了,那個人要讓你死,閻家的種都該死,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今天我來親自取走你的性命。”
話落,金發碧眼老人動了,身法很快,一瞬間便是來到了閻風甲的麵前,右拳如洪就是轟出。
“砰!”
閻風甲雙臂交叉格擋,整個人急速倒飛了出去。
很強,這人是閻風甲遇到過遠超鬼穀窟主的武者,難怪顏四海說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夠抗衡。
但是...
“我可不怕!”
閻風甲身形扭轉,以逆天的體質卸掉了慣性,朝著衝殺而來的金發碧眼男人就是急速點出了一指。
華陽指!
“哼,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的炁海有問題,先天一炁在剛剛已經消耗完畢,即便你有無數絕學傍身,可如今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一。”
麵對華陽指,金發碧眼老人絲毫沒有畏懼,一拳轟出。
確實是被說中了,閻風甲華陽指已經不足以造成殺傷威力。
對方趁著閻風甲炁竭方才出手,原因就是畏懼少年的絕學防不勝防。
這一拳壓製了華陽指,狠狠砸在了閻風甲的胸膛上。
轟的一聲,閻風甲一口鮮血吐出,倒飛了出去。
不等閻風甲起身,那金發碧眼老人再一次趕到,抬腳就是廢掉了閻風甲的胳膊。
可閻風甲卻沒有叫一聲,隻是冰冷的看著金發碧眼老人。
“很不錯的眼神,不愧是閻家的賤種,不過可惜你的眼神嚇唬不到我。”
說著金發碧眼老人一把掐住了閻風甲的咽喉,將其高高舉起。
“臨死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會死,”閻風甲很平靜道。
“都到這個份兒上,你還在嘴硬。”
“等等,”忽的金發碧眼老人發現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他的眸子猛地落在了閻風甲的炁海位置,頓時老臉大變。
“小畜生,你...什麼時候覺醒的,不,不可能的,你年幼的時候,你的炁海就已經被人毀了,是誰給你治愈好的。”
閻風甲笑了,少年這一刻展現了他隱藏了多年的城府。
“我師父治好的,我師父也告訴過我,有人會來殺我,隻有當我遇到你們,我才能用這個力量,現在...應該就是師父說的時候了吧!”
隻看見炁海位置,那層被鬼穀門主壓製的一層禁錮在此化作灰燼,一股恐怖的炁海化作紅色的蒸汽瞬間包裹住了閻風甲。
沒有意外,手刀一閃,這金發碧眼老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咽喉頓感滾燙,鮮血噴射而出,重重倒地。
“厲害,厲害,真不錯啊,炁海原來還能被修複的,原來你一直在裝小羊羔啊。”
還有人。
一名穿著洛麗塔長裙的少女漫步走來,手中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在其身後還站著一名氣宇軒昂的挺拔男人。
男人仿佛深淵,不苟言笑。
語氣不帶絲毫感情道,“殺了他,今天給你棒棒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