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吮吸掉唇瓣溢出了猩紅血珠,幽幽望著他,“你把玉還給我,下次再見到它,可能就是在蘇景琛的身上了……”
許又支著腦袋,慵懶的倚在床上。
“也許會被向晚意扔進垃圾桶了呢。”
林寂野動作僵住。
他垂下眼,指尖摩挲圓潤滑膩的玉,就好像剛剛摸到的許又的皮膚,指尖像是被燙到了般微微蜷縮。
“我……要吃飯了。”
許又:“有點可惜。”
林寂野:“?”
許又歎道:“可惜離婚前沒睡到林先生呢。”
林寂野渾身都熟透了。
“我們,還有很長時間門。”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應該是兩廂情願,心意相通,然後才……水乳交融。”
“那好吧。”
許又舔了舔嘴巴,“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以後聯係律師,讓他們代我們把離婚證領了。”
她想了想說。
“彆想著現在□□,晚了哈。”
被看穿心思的林寂野僵在原地。
“為什麼一定要離婚?”
許又任性說:“我想。”
林寂野做最後的掙紮:“爺爺那邊……”
許又:“我會和他說。”
她停頓了下,“對了,今天離開,記得把鑰匙留下。”
林寂野蹙眉:“我不同意。”
許又妥協:“那好吧,我換鎖。”
林寂野:“我不同意離婚。”
許又笑容漸漸落下:“你也不想走到訴訟離婚的地步吧?”
林寂野鴉睫輕顫,受了驚一般:“你是在擔心會連累我嗎?”
“不。”許又聞著香味去廚房,林寂野跟在她身後。
她撈出了塊排骨,“我很煩彆人管我的事,而且我們是協議結婚,原本就沒有感情……也不對,你有感情。”
許又幽幽歎息。
“我如果早點知道,就不會和你結婚了,我最煩纏上感情。”
她沒有回頭看。
卻好像感受不到林寂野一般,連呼吸都沒了,後麵形成了真空。
良久。
才撕裂空氣,傳來輕輕的嗓音。
“我知道了。”
許又端著碗盛排骨湯,手指被燙紅了都像是沒知覺:“嗯。”
她聽到林寂野把鑰匙放在桌子上。
也聽到了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
廚房的燈沒開。
陰影蠶食每一寸角落。
排骨湯慢慢變涼。
平靜的湯麵濺落了朵水花。
許又對著燙傷的手指呼氣,“怎麼能這麼無私呢,乖乖。”
…
林寂野再次聽到許又的消息是“許又為愛下藥迷_奸蘇景琛”。
刑事案件。
他去見了蘇景琛。
蘇景琛身穿鐵灰色西裝,與往常的溫潤不同,多了幾分質感的冷漠。
隻是他一笑,就打消了那些冷漠。
“林先生不用擔心。”
他溫聲說:“我不會追究許小姐。”
“是許小姐自己報的警。”
林寂野:“蘇總可以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蘇景琛:“錄像被銷毀了,證據憑空消失……”
他停頓了下,言語帶著三分好奇和趣味,“奇怪又詭異的非自然現象,真是有趣。”
林寂野目光冷淡的落在他身上。
蘇景琛莞爾:“彆生氣,林先生。”
“有其他需要我的,我都會幫忙。”
“不過這件事真的無能為力。”他搖搖頭,溫聲說,“那些超自然現象,我也沒摸到頭腦。”
兩人不歡而散。
原本以為這已經是很糟糕的,但現實發展總讓人意想不到。
許爺爺去世。
許家破產。
林寂野隻能在新聞得知她的消息,卻根本見不到她。
[我們談談離婚的事。]
這竟然成了他唯一能和許又聊的話題。
[你最近有時間門嗎?]
這句發送出去,一個刺眼的紅色感歎號出現。
林寂野握緊手機,手背青筋暴起。
生活在和他們開著玩笑。
一個接一個的荒誕。
林寂野找了很久,最終是在特殊研究院的一間門公寓找到許又的。
教授帶著林寂野,神色說不出的苦痛,“這種事不止一次。”
林寂野滿腦子都想著許又。
充斥著不安。
勉強回神,“什麼?”
教授:“之前有一個學妹,我的學妹,她也是這樣。”
他壓低聲音。
“上麵一直在查,你不要太擔心。”
“其實我們一直很欣賞你,我和你的導師還是同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院裡……”
長長的走廊變得陰暗漆黑。
教授的聲音也含糊不清。
出口亮著光,形成了一個光圈。
林寂野踏入光圈。
……看到了許又的屍體。
·
時鐘滴滴答答走到“2”的方向。
許又睡不著,爬起來寫代碼。
她甚至還充滿了激情。
這時,身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扭頭,愣住。
美人正在睡夢中無聲落淚。
係統:【他哭的好傷心。】
許又:我有點害怕。
她想了想:做噩夢能叫醒他?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係統:【放心吧,沒事。】
【做了個夢而已,林寂野心理強大的很。】
許又輕推林寂野,“林先生?”
林寂野倏地睜開眼。
許又:“!”
有被嚇到。
“做噩夢了?”她問。
林寂野好像是在夢境和現實中徘徊,緊緊握住許又的手,在汲取溫度和力量。
許又決定一會兒就去罵係統。
哪裡是沒事?
分明是被嚇慘了。
“彆怕,夢醒了……”
話音未落。
林寂野拉著她的手向上。
她以為是要按在臉上,得到掉安撫,沒想到林寂野輕輕咬了她手指……
沒有疼痛。
反而有種特彆的酥麻,一路遊走到了脊椎,像是被電了下。
“……”
救命。
她甚至感受到了林寂野溫軟的舌尖。
係統罵罵咧咧:【艸。】
【他做的是春_夢吧!】
許又縮了縮手指,“林寂野。”
係統:【寶貝,大點聲叫醒這個會啃人的狗東西。】
小精靈:“林寂野!!!”
聲音是真的大。
效果也是真的好。
林寂野瞳孔逐漸聚焦。
兩人大眼瞪小眼。
許又惱羞成怒:“……你怎麼還舔?”
林寂野清冷的就像是高嶺之花,冷豔的像一座雕塑,“抱歉。”
林寂野抽了張濕巾幫她擦乾淨手指。
許又隻感覺哪裡都變扭,卻沒想抽出來手指,抿了抿唇,“你還好嗎?”
林寂野:“我剛剛做了個夢。”
許又:“夢都是反的,不可信。”
她還是沒忍住好奇。
“你夢到了什麼?”
哭的那麼慘。
林寂野動作頓了下,抬眼,輕飄飄的說:“夢到你要對我霸王硬上弓。”
許又:“?”
林寂野語氣譴責:“你想強迫我。”
許又好半天才艱澀問:“……那你,為什麼哭?”
林寂野:“我嚇壞了。”
小精靈:“哼!明明是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