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背影纖細,短發垂在頸間無法完全遮蓋,露出一條白皙的脖子線。聽到聲音她回過頭,她五官銳利,長相風格極具古西方特色。
“啪”的一聲,她合上了本子,起身麵對方朽。高眉弓使她雙眼深邃,流露出不容忽視的力量感,僅僅隻是淡淡掃了方朽一眼,就讓方朽莫名繃緊了身體,有些緊張。
“我叫相腹,你叫什麼?”
“方朽。”
相腹的聲音沒什麼情緒:“看你的長相,你應該是東方人吧。”
方朽說:“我的祖先是古華夏人。”
相腹點了點頭,關閉台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國度,晚安。”
“謝謝,晚安。”
次日,天尚未完全明亮,方朽就被如同敲鑼打鼓的噪音吵得睡不著。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斜對角那張沒人的床,此刻物品堆積成山。
方朽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才在滿床的物品中,看見一個蠕動的人形,是凝言。
“大早上不睡覺你想乾什麼?”慍怒的聲音傳來。
凝言抬起頭,頂著黑眼圈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但是十五分鐘後就要去中廳集合了,你們兩個確定不起來嗎?”
相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好心?”
方朽有些懵然:“集合?”
凝言:“對啊方朽,昨天自由日結束後教主說的,隻是那時候我在禁閉室待著。相腹,你沒和方朽說嗎?”
相腹整理著衣領,風輕雲淡:“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凝言:“我就知道。對了方朽,你的背包我給你拿回來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我也幫你拿了,但是你等我找找……找到了,給你。”
方朽接過她遞來的白色衣袍,穿好裡衣後將袍子往身上一套,一個想法出現在方朽腦海裡——校服。
相腹照鏡子被惡心到了:“好醜的衣服。”
三人結伴一起去了中廳,凝言圍著方朽新奇說:“你明明很好看啊方朽,為什麼還要戴著麵罩啊?”
方朽咳嗽一聲:“這裡的空氣我有些不習慣,先帶著適應適應。”
凝言了然地點了點頭:“也是,你知道嗎,昨晚在禁閉室裡,愛邇的症狀跟你一模一樣,也對這裡的空氣有些過敏,現在隻能戴著特製口罩一點點適應。”
方朽話鋒一轉,問:“你怎麼一直戴著圍巾,很冷嗎?”
凝言笑臉微微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圍巾,蚊蠅聲細:“家族……家族流傳下來的,女孩子的脖子不能給人隨便看。”
方朽目光掃過她圍繞嚴實的圍巾,還沒說話,麵前忽然遞來一個白色麵罩,相腹說:“過敏的話普通麵罩可不能過濾這裡的空氣,給你。”
麵罩兩側有特製過濾器,戴上後可以完全遮住下半張臉。方朽道謝接過,摸了摸過濾網,確認無異物後快速摘下自己的麵罩,戴上特製麵罩。
中廳裡的人比昨天少了很多,樓層往上的邊緣位置也沒有人再駐足觀看,而是白影匆匆。
豎廊道中來往著新白袍,方朽目光遠眺,先前看的時候太過匆匆,忽略了很多細節,如今再看,她發現中廳儘頭的巨大彩窗上,居然分割成了無數小框。
而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