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倉凜臉色一變,端起食物立刻起身,愛邇連忙伸手攔住她。
察覺到自己行為後,他連忙放下手,漲紅了臉拿出一隻放在身後的手,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塞給倉凜,大聲說:“倉凜,對不起!我,我隻能縫成這樣了,如果你不喜歡,丟掉就好。”
說完,他掉頭就跑,因為太急,撞上了進來的西維斯和斯客。
倉凜看著懷裡疊好的兩件衣服,一件是嶄新的白袍,一件則是顯著的舊款。
她疑惑地抖開舊款,發現衣服邊有縫合的痕跡,因為手法太生硬,白線和白衣服分為兩個層次,極其顯眼。
倉凜越看越覺得這衣服眼熟,直到看見衣領上的名字是自己時,她才想起來,這是被愛邇撕破,在自己一怒之下丟棄的衣服。
西維斯走過來,看見倉凜手中的衣服驚呼道:“這,這,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愛邇這幾天覺也不睡,天天坐在桌前就是為了給你縫衣服啊。”
斯客抿了抿唇,轉身去端來食物。
倉凜拿著衣服沉默了片刻,拿著盤子裡最後一個包子,抱著衣服離開。
方朽喊住她:“你去哪?”
倉凜:“還有時間,我把衣服送回房間。你們先吃。”
西維斯今天的早餐和方朽差不多,方朽看著西維斯空空如也的胸前,問:“你怎麼不戴徽章?”
西維斯輕哼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圖書館徽章放在方朽麵前,說:“你想要,對吧。”
方朽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西維斯喝了口粥:“我可一點都不想麵神,我隻想看書。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法子能混進去,但沒有這枚徽章,你的計劃一定不會很順利。所以,給你了。”
方朽也不推辭,伸手接過:“謝謝。”
想起愛邇局促不安的模樣,方朽問:“愛邇最近怎麼回事?”
西維斯:“哦,在我和斯客合力教育下,愛邇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拿這幾天的工資在工作長者那重新買了一件衣服。”
方朽:“可是愛邇給了倉凜兩件衣服。”
西維斯一愣:“兩件?他的錢加上我借給他的,滿打滿算也隻夠買一件啊,你看錯了吧。”
斯客走過來坐下,說:“方朽沒看錯,愛邇把倉凜丟掉的衣服撿回來了,找紡織院的朋友學習縫線。”
西維斯有些怔神:“難怪他最近黑眼圈這麼重,真是出了奇了,他那種急性子也會縫衣服?”
方朽撇他:“你和愛邇不是住在一起,他熬夜縫衣服你都沒發現?”
西維斯:“那地方對我來說就是睡個覺的地方,我困了就回去睡,睡醒了就走,哪還關心他。”
斯客有些悶悶不樂:“上次打過愛邇後,他就不和我說話了。”
西維斯安慰他:“你當著這麼多人麵打他,難免自尊心受挫,找個機會和他好好談談。”
斯客應下。食堂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方朽和二人告彆,獨自前往圖書館。
在工作長者亞子曰那裡簽到後,亞子曰突然詢問方朽,為何前幾天空出一段工時。方朽臉不紅心不跳,扯謊說她身體難受,就回住所一覺睡到了工作日結束。
亞子曰信了,在方朽缺時的那欄填寫病假,順便給她結算了工資。
方朽拿著金幣,有些懵:“這都有錢拿嗎?”
亞子曰:“恩,比固定工資多了十枚駱幣,算是病情撫慰金。如果身體還是不見好轉,去善堂醫所看看,花費的金額圖書館報銷。今天你工作的地點是圖書八館。”
方朽收好錢:“行,謝了。”
前往八館時,方朽看著來往三兩成伴,麵帶微笑的同事,心中忽然隱隱不安,她不能確定一切暴露後,這些甘願沉淪在夢境中的人能否接受。
若是順利清醒過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
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焦灼,察覺到自身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