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江心語質問道,“這麼快回去啦?”
傅雨生有意無意地給她看了看臥室裡,笑道:
“回來了,沒有彆的女人,你放心。”
江心語瞪了一眼他,陰陽怪氣道:
“雨生哥哥,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傅雨生立馬就笑了:
“她們是貪圖我的美色,不過,我隻要你。”
江心語一聽,心裡放心了些,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是不是我們現在異地戀,讓你寂寞了?”
見他不回話。
她又道,
“前三個月最好不要什麼什麼,你再忍忍?”
說完,她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頭。
傅雨生捕捉到她那一抹羞澀的笑,知道她不是不想他,隻是為了寶寶好,便也釋然了一些。
“嗯,回來吧,我抱著你睡才睡得著。”
“失眠嗎?”
江心語終於想到他是第二次這樣說,關心道,“是不是壓力大了?”
“有點。”
傅雨生點了點頭,“你飛吻一個,快點。”
“啊?”
……
睡到中午起來吃飯。
江心語已經狼吞虎咽。
昨晚和傅雨生視頻幾小時。
前所未有的暢聊。
直接講到手機沒電了,才睡覺。
雖然看見他在酒吧美女環繞的時候氣得要命,但在他晚上溫柔打視頻的時候又覺得非常幸福。
亂搞的人從來都是傅海洋,又不是他傅雨生。
所以這筆賬隻是記在了傅海洋的頭上。
吃完午飯。
老方便等在大門外。
劉奶奶知道老方是想江心語去看看,她和小牛昨天剛去了,就沒有去。
老方坐在副駕駛,偶爾轉過臉,表情複雜道:
“小語,拜托這件事情幫我保密。”
江心語自然明白他是說的見這位神秘的病人。
點了點頭道:
“知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神秘兮兮緊張兮兮。
但是醫生對患者保密是起碼的尊重,職業道德還是有的,她又怎麼會彆人說三道四。
就這樣,一路上老方沒再說話,江心語看得出來他很不安。
隻是去看一個病人能不能治療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糾結。
似乎是,又想江心語去治療,又怕江心語知道什麼。
就這樣一路心照不宣不說話,進了療養中心。
門口有點像社區衛生院,上方拉著倒三角形的一條條彩條裝飾,寫著南海和平街道療養中心,右邊一個安全崗的小門衛室負責訪客登記。
進去後是一個大的空地,右側搭了簡單的戲台子,一藍一紫身著戲服的男演員正在唱西廂記。
紫衣服高一點在唱:
“紅花綠葉景無限,正是春風二月天……”
唱的京劇《紅娘》。
江心語瞟了一眼院子裡滿滿當當的老頭老太,都在看戲。
大部分七老八十頭發花白。
一些杵著拐杖,一些坐著輪椅。
一些翹著二郎腿,穿著布鞋,看不出什麼病,統一的表情是沒有什麼表情。
從旁邊經過,進了正廳有個前台,左邊便是走廊,經過標間,找到了108。
“就是這裡?”
江心語指了指108。
“嗯。”老方歎道,“我們進去吧!”
推開門,一位身穿藍色粗條紋的女人躺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書。
床單被套都是衣服同款。
這是一個小單間,進去後左邊有椅子,茶幾,床頭櫃,一張自動理療床,旁邊一張單人陪護床,中間是咖啡色的簾子,牆麵掛著一個空調,一個兩扇玻璃的小窗戶。
牆角還有冬天用的取暖器。
進門右邊是洗手間,和洗臉池的位置。
屋裡一眼看到頭,卻已經是這裡最好的房間。
其它屋子擺兩張床,中間隻留一個放兩張椅子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