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憂傷道:
“不要想那麼多,養傷要緊。至於愛誰,跟著你的感覺走就行了。”
感覺嗎?
感覺是愛陸遇之,是對的嗎?
她茫然的看著羅錦淵,隻憂傷了一瞥。
下一刻,那大哥又開始眉頭一皺道:
“彆想著跑,好好的在這裡呆著,要不是師兄是個人才想進來負責你們都不行,彆給我添亂,陸遇之起碼得養三個月,你大哥至少要四個月。我還要去病房下醫囑,你聽話。”
說著就揪著她的胳膊往她的2號病房拉,邊走,嘴巴還在念念叨叨:
“你的護工呢?哪裡去了?病人都看不住可以辭了換一個。”
走到門口,傅雨生又在那裡杵著。
他不是走了嗎?
江心語與羅錦淵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羅錦淵道:
“傅總,她失憶了你不要逼得太緊。”
傅雨生難得沒有很傲嬌,而是淡淡的道:
“辦出院。我帶你去京城治療。”
江心語:
“?”
羅錦淵:
“?”
還是羅錦淵先發話,他表情很鬱悶地盯了傅雨好幾眼,質問道:
“去京城?你喊我們過來專門負責她的病情,現在又不相信我們?”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這第一神經外科專家放在眼裡?”
傅雨生沒有一絲生氣,而是淡定道:
“你就說,她能不能恢複記憶?”
羅錦淵喉頭滾動,思慮了幾秒:
“兩次腦部重創。”
“心理治療加藥物治理,大部分患者可以在未來幾個月內恢複。”
傅雨生愣了愣的用眼尾掃了掃他:
“大部分患者?也就是說,還是有不能恢複的可能。”
“當然。”羅錦淵咬字清晰。
傅雨生臉上閃過一絲懷疑,他懷疑羅錦淵根本就不想讓她恢複記憶,恨不得她忘記他。
於是他忽的伸手拉住了江心語,一如以往命令式的語氣:
“跟我走!”
江心語在倆人眼神對峙的時候,一直是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這位未婚夫?
莫名其妙的感覺啊!
本來醫生不可能百分百保證啊,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他怎麼能夠說一定能恢複?
就算是感冒對症下藥,有的三兩天痊愈,有的一個星期,還有的得一兩個月,因人而異。
她使勁掙脫他,道:
“傅雨生,你乾嘛?我同意了嗎?你能不能放尊重一點。”
傅雨生:
“?”
她真的是在可以跟他保持距離?
還是真的厭惡他?
有護士跑來門口喊羅錦淵:
“羅大夫,13號房病人大出血!”
“來了!”
羅錦淵焦急回答,又看了一眼江心語,喊道,“去休息。”離開了病房。
沉默。
江心語眸子久久盯著傅雨生,從他的眼裡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距離越來越近。
他眸子似有火焰在燃燒,在跳躍,即將竄出來。
像是潛伏的凶獸,伺機而動,殺意儘顯。
甚至下一刻他的鼻尖靠著她的。
“你!……”離遠點!
她緊張得胸悶氣短,正欲推他到安全的距離,卻發不出任何音節。
是他狂傲如同猛獸的霸道,灼熱地將她雙唇,占有,手托著她後腦勺,在逆光中從狠厲到溫柔,再漸漸地,漸漸地慢下來。
江心語整個人木訥得雙手禁不住蜷縮,呆滯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