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連城撇頭,掙脫他手指,她隻是怕再多看他一眼,就露出眼中痛恨厭惡,在外人看來卻像主動埋入他懷中。
梁朝肅渾身寒氣儘斂,扣住她後腦勺,壓她緊貼胸膛,“時先生聽清楚了嗎?”
連城又出現耳鳴,做人的尊嚴,被人輕賤踩碎和自己踐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特彆是,有好心人伸出援手時。
可連城萬分清醒,這援手她握不住。
從前梁朝肅對她隻是泄欲,她都無法逃脫,現在投入一個億,準備拿她聯姻,更不會容她逃離。
她此時搭上時恩援助,梁朝肅絕對會出手。
屆時,且不說連累時恩,隻她馬上就能逃跑的計劃,就會前功儘棄。
時恩走後,梁母上前將連城拽離梁朝肅。
劉青鬆在梁朝肅麵前,恭敬不少,“肅哥,真沒想到您今天也會露麵,不如我們包廂裡談,我爸那——”
“不用了。”梁朝肅居高臨下睥睨他,“這聲肅哥,留到訂婚了再叫。”
劉青鬆哈腰點頭,一臉喜色,“您說得對,訂婚再改口更正式。”
他自認回答得體恭謹。
卻不想梁朝肅盯他一眼,表情淡去,聲音裡溫度消失殆儘,“今日就到這,你回去吧。”
梁母沒阻止,劉青鬆對她氣焰囂張,梁朝肅此時彈壓,她是讚同的。
劉青鬆瞥一眼連城,她此時垂頭縮在梁母身旁,頭發被他抓的亂哄哄,像一隻冷淡的小貓。
還是仙姿玉貌的長毛布偶種。
越清冷,越引人破壞蹂躪她。
他喉結滾動,“您日理萬機都抽空來了,我怎麼好回去,不如咱們今天就把事商量定下,也省的改天再占您時間。”
梁朝肅抬手解袖口,目光不緊不慢撩他一眼,平平淡淡,看不出喜怒。
劉青鬆嘴巴再張不開。
幾息後,他衝動沒了,人也退了。
走廊安靜下來,梁朝肅目光定格連城。
燈火通明,混著包廂的白光,鋪灑在她身上,針織裙輪廓凹凸起伏,飽滿緊實。
裙子米白色,襯出她裸露的手和小腿,更嬌膩瓷白。
少女感的嬌軟的身體,總是格外蠱惑人,激發人所有潛藏的,不能表露的東西。
更何況,她從未這樣打扮過,還化了妝。
活色生香的。
從未在他麵前顯露。
“朝肅?”梁母喚第三遍,眼睛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連城,“你盯著連城看什麼?”
梁朝肅麵無表情走進包廂。
梁母跟上,連城最後一個跨進門口。
“滾。”梁朝肅氣勢駭人。
連城腳步停滯。
男人扯鬆領口,“還要我說第二遍?滾去停車場找張安。”
連城深吸口氣退出去。
門關上,梁母嚴肅看向梁朝肅,“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朝肅嫌惡掃一眼室內,椅子就在身側,卻不坐下,“這頓飯,母親會坐下吃嗎?”
梁母麵色難看,“相親是兩個人的事,我一個長輩不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