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肅接到梁父電話,“回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商量。”
他拒絕,“明天,今晚我也有事。”
梁父,“顧星淵的叔叔來南省了,輕重緩急,你自己斟酌。”
電話掛斷。
周秘書猶有憂色,“大公子雖然公私分明,但今天是他生日,他會回來嗎?”
“會不會——”梁父老神在在,“你等會就知道了。”
周秘書手中平板響起一聲通知,他皺眉劃拉幾下,驚聲道:“梁董,連城小姐出海了,她竟是真的要走。”
梁父伸手要平板,周秘書繞過書桌,躬身為他展示定位圖,“要阻攔嗎?”
“不。”梁父撇開平板,“幫她瞞下漁船出海的海關信息。”
周秘書更驚訝了,“您要放她走?”
梁父笑的意味深長,“為什麼不呢?”
一段私情,隱秘又刺激。男人主動,女人被迫,關鍵點從來不在被動者身上,他雷霆行動處理連城,隻會讓朝肅感情更堅固深厚。
畢竟男人本性就喜歡做救世主,特彆是心愛女人的救世主。
所以從有懷疑開始,他就沒打算走梁母那種先安撫,再送走,最後毀掉的強勢路線。
這種路線隻對仰賴家族,受製家族的窩囊廢有用,對朝肅得懷柔。
周秘書跟梁父二十年的老人了,梁父所思所想,他能體察大半。
“那我們之前針對連城小姐的布置,豈不是白費了。”
“白費就白費,周大誌,我再點你一次。她若是一直待在梁家,跟顧星淵那個菟絲花女人一樣,隻會被動承受,聽從安排,那她的下場也跟那個女人沒區彆。
梁父聲音幽冷,帶著一種冷血的寒意。“我不會放過他,念慈更不會。但她堅韌,頑強自救了,這情況就不一樣。”
“對不會屈服的犟種,做事不能做絕,除非你殺了她,弄臟自己的手,否則就等於逼出一個仇人,還是知道你不能外傳絕密的仇人。”
周秘書領教。
樓下傳來傭人的聲音,“您回來了。”
“嗯。”梁朝肅聲線冷淡,“不用準備,我待會還要走。”
梁父示意周秘書,“照會顧家的人,半個小時之內務必趕到,把事鬨大,今晚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