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總有一種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下一瞬,手機響起提醒,是馮時恩發來彩信,“連城小姐,我知道空口白牙很難取信,這是林女士的照片。”
…………………………
顧星淵剛從電梯出來,撞上連城立在電梯口,他打招呼也充耳不聞。
隻捧著手機出神。
顧星淵好奇之下,餘光掃過屏幕。
是一張短發女人的工作照,麵相端莊慈和,不失威嚴。
他沒見過,但感覺很熟悉,像——
像七分連城老了三十歲,奪了梁氏,拳打梁父,腳踩梁朝肅。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被秘書拍照發上公司內網。
他似有所悟,見連城魂不守舍,不多打擾,進了梁朝肅病房。
護士已經再次紮好針,又幫梁朝肅在背後墊了枕頭。
男人道謝,拿起旁邊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他已經投入到工作中。
滿屏德文,他瀏覽很快,遂心應手的,在簽名了留下電子章。
顧星淵等護士離開,反鎖了門,拉凳子坐在床邊。
“這幾天,我回了趟靛省。”
梁朝肅側目,“直說。”
“直說也分情況。”顧星淵脫下外套,“有簡報和詳述兩種,你想聽哪一種?”
梁朝肅如今待外人更冷淡。
顧星淵吊兒郎當,他以前容忍,眼下不耐。“顧家的事,我想知道,用不著你。”
顧星淵舉手投降,“OK,
OK,顧家不提,那清溪穀呢?”
顧星淵加碼,“我知道你馬上要去香江,清溪穀的攤子,如果讓何記年挑大梁,他性格不合適。”
梁朝肅望向他,目光犀利壓迫。
顧星淵怵他,頓幾秒,頂著壓力直白,“你清溪穀危機演的天衣無縫,我畢竟跟你深度合作過,太清楚你的深淺。”
“一個漏洞白出的水源質檢,整個環節過於倉促,叫我看來都處處薄弱,不堪一擊,偏偏到現在,你沒有壓倒性反擊,你來我往吊胡蘿卜——”
梁朝肅蹙緊眉,臉色也陰沉,愈發顯得不耐。
強悍的威懾,不留空隙。
顧星淵招架不住,當即加快語速,“所以我找人查了冰島,你父親對連城下死手,與你撕破臉。但你一直不處理從犯周大誌,反而留著他。我大膽推測,清溪穀是你設局,抓住周大誌反製他,讓他指認你父親,送你父親進去。”
梁朝肅戲謔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顧星源攤手,“我看你都給連城看林嫻姿照片了,七分像,難道你不陪她去香江?如果你去,何記年性子上綱上線,順風局打慣了,他演不真失敗的生氣和窩囊,但我能。”
梁朝肅合上電腦,表情徹底冷森森,他衣衫壓痕皺巴巴,困在病床上,此刻還不如顧星淵有風儀。
可顧星淵從頭到尾僵硬住,心驚肉跳,咬牙堅持。
“我比何記年強,我出身顧家,與你父親和周大誌交過手,隻要我“本色”出演,你就能在香江全神貫注,不計時間陪連城解決她身世問題——”
梁朝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