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魚,你要做什麼去?”
大祭司鶴霖看楚魚似是要往部落外頭的方向走,下意識地問了句。
楚魚腳下步子不停,利落地吐出三個字:“找草藥。”
聽到這話,鶴霖有些小帥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詫異,夜晚的森林對於任何一個雄性獸人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楚魚一個瘦弱的小雌性,怎麼敢隻身前往,真是瘋得愈發厲害了!
桑羽他們幾個崽崽,在聽到楚魚這話的時候,幾個小家夥臟兮兮的倔強臉蛋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桑田仰著沾滿淚痕的小臉蛋兒,對著大哥桑羽小心翼翼地說了句。
“大哥,森林裡到處都是猛獸,壞雌性那麼弱,她會被那些猛獸吃掉的。”
這時,桑羽那透著對楚魚濃濃戒備的眼睛裡,一抹糾結,一閃而逝。
看著壞雌性頭也不回離開的瘦弱背影,桑羽眼神閃爍不定,惡狠狠地說道。
“像她這種隻知道顧自己的壞雌性,是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她嘴上說要進森林找草藥,不過是為了找借口把我們丟下,方便自己逃走而已。”
“可是……”桑田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二哥桑景憤憤地打斷,“小妹,你彆被壞雌性的偽裝給騙了。”
“你難道忘記大哥的腿是怎麼瘸的了嗎?”
“桑景,你閉嘴。”桑羽把眼淚汪汪的妹妹一把摟住,低喝了一聲。
那一段痛苦的經曆,他一個人獨自承受就夠了,不想讓弟弟妹妹跟著再經曆一遍。
接收到大哥警告的眼神,桑景不由癟了癟嘴,目光朝著沒辦法參與發言討論的老三老四身上瞟去。
老三桑熙和老四桑植,一個聾,一個啞,都不能說話。
他們隻能焦急地對著哥哥妹妹比劃手語,讓大家不要吵。
村長虎尹帶著一幫獸人走了過來,因為剛才離祭壇有點遠,他們並沒有聽到楚魚跟桑羽還有大祭司鶴霖所說的話。
看到楚魚一個人要離開,虎尹威嚴的老臉上,流露出一抹質疑,當即擋住了楚魚的去路。
“楚魚,你不是說,草藥必須你的五個崽崽才能找到嗎,你的五個崽崽不離開,反而是你要離開,你想逃跑?”
話音落下,跟著虎尹一起過來的獸人們,也是七嘴八舌的發出質疑。
對於周遭的質疑聲,楚魚懶得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在她還沒有做出成效,沒把虎躍救下來之前,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
楚魚眼底閃過一抹沉靜之色,淡定揚聲:“村長,草藥的具體所在,的確隻有我的五個崽崽可以找到。”
“但剛才我的五個崽崽已經告訴我草藥位置了,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肯定是由我這個當獸母的去了。”
楚魚這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直接就把村長還有其他獸人的嘴,給堵上了。
畢竟,但凡任何一個正常的獸母,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崽崽去冒險的,她們都是保護自己崽崽不受傷害都來不及。
轉身離開之際,楚魚像是想到了什麼,特意頓住腳步,當著眾人的麵強調出聲。
“村長,我去森林裡找草藥給你兒子虎躍治蟲病。”
“在此期間,勞煩你照顧我的五個崽崽,彆讓他們餓著凍著。”
這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