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曼麗發生了關係,過程有些忐忑艱難,甚至是狼狽不堪。
我跟她都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快樂。
但是,我還是得到了王曼麗,我這個在全世界鄙夷與踐踏之下的窩囊廢,最終成為了那個勝利者。
我如願以償的,在王曼麗的人生裡,留下了第一個烙印。
對於被我拿走了人生的第一次,王曼麗似乎很快就釋懷了,她比我想的要堅強的多。
而且,看的比我想的要開。
她沒有急著離開我,又或許,不敢急著離開我,她選擇了留在我身邊,跟著我一起墮落。
我不知道這樣夢一樣的墮落生活能持續到多久,對於我來說,我隻是渴望永遠不要醒。
直到多日後的一個上午,我跟她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中午的門被人撞開後,才把我們兩個人從羞恥的溫柔鄉裡給驚醒。
“穿上衣服,帶你去遛遛彎。”
我聽到潘斌的話,就默默的從床上爬起來,我看著頭發淩亂的王曼麗,她的眼神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感。
我知道,她在期待什麼。
她跟她媽媽一樣,是一個渴望優越生活的女人,她想成為一隻飛在天空的鳳凰,而她跟她的母親一樣,在成為鳳凰之前,都在凡塵的泥土裡為了生活,而變成了一隻雞。
隻不過她的媽媽是一隻家雞,而她,是一隻野雞罷了。
但是,我愛她這一隻野雞,她對我很溫柔,像是媽媽一樣滿足我在情感上的寂寞與需求,雖然我知道,那些溫柔隻不過是她為了走上人生更高道路上的偽裝。
但是我很享受。
我穿上發騷的衣服,走下樓去,我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自己都嫌棄,但是,王曼麗卻沒有因為我的邋遢而多我有所抗拒。
她似乎像是一個賭徒一樣,把她的人生籌碼,都押到了我的身上。
這一點,我還是很感動的。
我下樓之後,感覺到了初春乍暖的舒適感。
但是樓下所有人的眼神,都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每個人看著我,都帶有一副戲虐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好玩的小醜孩沉溺於女人的褲衩裡無法自拔的低級感一樣。
每個人的眼神,都讓我不舒服。
隻有潘斌的表情,是極其嚴肅又充滿了重視的。
我問潘斌:“那個……劉龍的事……就,這麼算了嗎?”
潘斌聽後,沒有就皺起來,問道:“你還想咋滴?真的想剁他一隻手啊?”
我聽後,就急忙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他爸是……煤老板,勢力很大的,我擔心,他找他爸報複你……”
我說完,整個屋子裡的人就哄堂大笑起來,每個人都笑的樂不可支的,像是覺得我是個小醜一樣。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笑話我,對於我來說,劉龍的爸爸,就是天,是橫在我整個學生時代的天老爺。
劉龍可以為所欲為的最大的靠山,我畏懼他,所有人都應該畏懼他。
潘斌站起來,摟著我,嚴肅說道:“兄弟,記住,這個世界,永遠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見了三隻手要躲著走。
咱們是什麼人啊?咱們就是三隻手啊,他老子勢力再大又怎麼樣?隻要我們願意,我們就能讓他傾家蕩產,沒什麼好怕的,知道嗎?”
對於潘斌的輕描淡寫,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怕,但是,我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他。
我點了點頭,不再糾纏這件事。
他沒有跟我多說什麼,帶著我跟王曼麗出了門,上了那輛破舊的麵包車。
一上車,肥豬就用胳膊肘拱了拱我,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雞蛋糕,這種雞蛋糕,在這個年代,是頂級的奢侈品。
我每每放學路過雞蛋糕的店裡,那股撲鼻的奶油香味,總是會讓我的口水不停的往下流,我總是會停留在門口,貪婪的呼吸著那讓我著迷的奶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