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的那群人,他們真的很可憐,也很可悲,他們被迫的在地麵上跳著醜陋的舞蹈。
那囂張的臉,此刻欲哭無淚,恐懼的哀嚎聲讓他們像是小醜孩一樣跌相。
而那囂張跋扈的三條腿也抱著他的大光頭,在地上跳舞,他瘋狂的跳來跳去,來躲避能殺了他的子彈。
那個妹子也不敢再嚼口香糖了,抱著頭趴在地上,可憐的像是個被雷聲嚇哭的小女孩。
當槍聲過後,便隻剩下那一陣陣哀嚎與可憐巴巴的哭泣聲,更有人恐懼的叫起了媽媽。
我聞著空氣中的硝煙味,很美味,但是,並沒有鮮血的味道,不過,恐懼的味道也不錯。
我看著半蹲著捂著腦袋的三條腿,此刻的他,兩條腿都在打哆嗦,他手裡的錘子,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落在了地上。
過了許久,三條腿才回過神來,他慌慌張張的抬起頭,看向了斌哥。
那雙囂張的眼睛,再也沒有半點凶光,有的,隻是恐懼的散亂。
斌哥走過去,冷酷的說道:“把錘子撿起來。”
三條腿並沒有撿,而是噗通一聲跪在了斌哥的麵前。
但是斌哥並不滿意,吼道:“我讓你把錘子撿起來,把錘子撿起來,撿起來!”
對於斌哥暴躁的怒吼,三條腿急忙將錘子撿起來,舉過頭頂,做投降的姿態。
他恐懼的說道:“潘老三,你不講規矩,咱們是賊,你跟我玩黑社會哪套?”
斌哥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那群驚慌失措的賊熊們。
問道:“還有誰,想跟我潘斌乾到死的?”
對於斌哥的詢問,沒有人在說話,所有人都恐懼的學著三條腿老老實實的跪在馬路上。
那畫麵,是那樣的可笑,又是那樣的讓人解氣。
肥豬跟竹竿帶著人過去,將那些因為恐懼癱軟在地上的人都給撈起來,讓他們跪好。
“草你媽的,叫啊?怎麼不叫了?剛才不是叫的很凶嗎?再叫啊?”肥豬叫囂著。
不爽的踢打著那幫人,沒有人敢反抗,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跪好,像一條狗一樣聽話。
“我草,三條腿,這麼沒種啊?活該你被人家撈過界啊,草你媽的,跟他乾啊……”
遠處傳來了朱老八的挑撥聲。
對於他們的挑撥,三條腿臉上出現了極其強烈的恨意。
我看著三條腿那張臉,即便長的再怎麼醜陋,但是此刻,也沒有半點凶悍了,有的,隻是恐懼。
斌哥把錘子奪過來,貼在三條腿的腦袋上,冷聲說道:“朱老八沒告訴你,我手裡有家夥是嗎?他擺明了是要你過來跟我乾,然後讓我乾死你。
做賊做了這麼久,你他媽一點腦子都不長的?老子都提醒你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想想呢?”
三條腿緊張的說道:“江湖規矩,撈過界,就得乾,你砸了我的飯碗,我要是不跟你乾,以後,我還怎麼在這條街上混?”
斌哥霸道的說道:“規矩,是講給弱者聽的。”
斌哥的話,讓三條腿咬著牙,硬生生的把所有的話,都咽回肚子裡去。
斌哥並沒有拿錘子砸他的腦袋,而是冷聲告訴他。
“我不欺負你,我們都是賊,我們的恩怨,按照賊的方式來解決。”斌哥霸氣的說道。
三條腿立即來了精神,說道:“比手上的活。”
斌哥把錘子丟給他,瀟灑的轉身。
丟給他一句話。
“四點鐘之前。誰偷的多,誰贏!贏生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