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第一次標記的鋪墊,第二次標記持續的時間不算很長,但聖利斯卻感覺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
等到陸星野鬆開他的後頸將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時,聖利斯有力氣反抗,卻疲憊得不想這麼做。
他閉著眼在陸星野的懷裡靠了一會兒,等到信息素能夠被他很好的控製起來後,他才睜開眼看向了陸星野:“清醒了?”
陸星野明顯也已經清醒過來了,此刻看著懷中衣冠不整、麵色微紅的大美人,他又是愧疚又是尷尬又是心癢,半晌才點了點頭:“……嗯,清醒了。”
聖利斯再次閉上了眼,一時間沒有從陸星野懷中坐起來的意思:“離會議開始還有多久?”
“還有一個半小時。”陸星野彙報完時間後,忍不住低頭對懷中的omega小聲道,“……對不起。”
兩人都知道他是在為什麼道歉,聖利斯聞言卻沒有太多的反應,甚至連眼都沒睜:“無妨。”
陸星野滿腦子都是剛剛的吻、擁抱和耳鬢廝磨,然而聖利斯看起來完全不在意,就好像剛剛發生的隻是一場公事。
怦然而來的心動好像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陸星野抱著懷中人,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我剛剛敬酒的時候從盛丹那個家夥身上摸到了一個東西。”
聖利斯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但依舊沒有睜眼:“什麼?”
那對白色的狼耳就如同羽毛般掃在了陸星野的心頭,使得他忍不住想要貪取更多:“……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連敬語都沒有,突兀的“你”和直白的冒犯,讓聖利斯終於睜開金眸看向了身上的人,似乎想看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說出這樣的話。
陸星野有些緊張,又帶著些許莫名的期許和聖利斯對視了半分鐘,見對方沒有任何動作的意思,陸星野眼神一暗,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自嘲般的酸楚。
原來自作多情的尷尬也會讓人如此難受。
正當陸星野帶著失落打算鬆開懷中人去拿口袋中的那個東西時,聖利斯突然抬起一隻手抓住了陸星野的耳朵,輕輕往下一拉,英俊又年輕的alpha便茫然且順從地低下了頭。
無論白狼還是黑狼,對於狼族alpha來說,被人扯著耳朵被迫低下頭都稱得上奇恥大辱,這是一種對上位者屈服的表現,然而陸星野完全沒有這種意識,他堪稱順從地低下了頭,下一秒——一個微涼且柔軟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
陸星野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驟然低頭看向了懷中人。
聖利斯卻好像無事發生一般,他好整以暇地鬆開陸星野的耳朵,輕輕拍了拍陸星野的臉頰低聲道:“履行你的承諾,小狗。”
因為倦怠,亦或者是因為剛剛的事,聖利斯的聲色不似以往的冷淡,反而聽起來有些柔軟。
熟悉的帶著一絲逗弄意味的稱號,親昵中帶著一絲戲謔,陸星野的心臟在那一瞬間仿佛被一隻手握住了。
當陸星野再回過神時,他已經掏出那粒硬物遞到了懷中美人的麵前。
那一瞬間,陸星野心底陡然升起了一個想法,他覺得自己就像塞裡斯那些模擬劇中的昏君,昏庸到恨不得把忠臣的心肝都捧給最心愛的皇後。
聖利斯當然不知道這小狗在編排自己什麼,看到那顆東西後他按著陸星野的大腿坐了起來:“空間乾擾儀?……不對,空間乾擾儀不應該這麼小。”
陸星野聞言這才回過神看向了那顆如米粒大小的硬物:“這應該是空間發射儀,隻不過是微型的,我之前在星隕海見過幾次。一般是用來做臨時場所進行聯絡的。
持有相同發射儀的人可以在短時間內進行空間投射,由此進入同一個空間中進行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