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心點了嗎(2 / 2)

這像一個大總裁說出來的話嗎,還惦記著他的一餐飯。

葉秋桐哀怨地說:“好的總裁,等您多給我發錢,我再回請。”

秦譯看了看他毛茸茸的腦袋,想上手去薅了。

幸好走出餐廳的時候,秦譯的座駕已經守在外,司機和保鏢一應俱全,葉秋桐鬆了口氣。

秦譯斜著眼睛看他,說:“怎麼,不願意送我?”

葉秋桐說:“哪有,我隻是怕您飯後坐我的小破車會消化不良。”

秦譯懶跟他鬼扯,準備上車。

葉秋桐猶豫一會,喊道:“秦總,天見。”

秦譯有回頭,“嗯”了一聲。

葉秋桐說:“秦總,加油。”

秦譯轉過身。

很少有人跟他說“加油”兩個字。

晚風中,葉秋桐的容和煦真摯:“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他知道他隻是一個下屬,有權力也有能力乾涉總裁的家務事以及決策層事務,他隻能表表忠心,希望秦譯能開心點。

秦譯遠有他想的那麼脆弱,問:“不給你發工資呢?”

葉秋桐:“……”那隻能告辭了。

秦譯哼一聲,動了動手指,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上前來,照著葉秋桐的腦袋薅了一下。

葉秋桐:“……”

他懷疑總裁知道自己過年時說他禿頭,想故意薅禿他進行擊報複。

秦譯捏了捏手心,轉身上車。

冬日已漸漸過去,春天的腳步悄然而至,夜風輕拂,吹開了寒冷,帶來絲絲暖意。

第天一大早,秦譯便召集了會議。

隻不過這次參加會議的,全是秦譯的心腹,有一個外人。

秦譯說:“集團這種做法,很顯是在勸退時銳,不想讓時銳拿下速翔的訂單。”

葉秋桐也參加了這次會議,聽著秦譯的話,暗暗心驚。

其他人卻什麼反應,顯然經過一夜的思考,有人都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

“但光是嘴上勸退是用的,速翔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損害自己的利益,陪邦天玩這場遊戲,以時鑫那邊一定藏著有力的武器,才能讓速翔有遲疑。集團那邊提出平競爭,也是因為這種底氣,他們對時鑫有信心,不怕時鑫與時銳競爭。”

秦譯冷靜而清晰地闡述著目前的情況:“擺在我們麵前的便是這種局麵,有人都希望我們退出。”

他頓了頓,問下屬們:“你們覺呢,我們不順應集團的意思放棄。”

有人有說話,而是互相看看。

總裁不會問這種問題,他心裡一定早已有了答案。

果然,秦譯說:“我想跟集團對著乾。”

陳述句,斬釘截鐵,不容辯駁。

“集團不願意我們拿下速翔,我偏跟速翔合作,這個單子我們不能丟。”

這時候許睦出來說話:“時銳目前發展勢頭正好,如果不能跟速翔合作,會壓我們的氣勢,把我們剛剛在業內樹立的口碑拉下來。”

“速翔這個項目本身質量很高,如果拱手讓人,我們哪裡還敢稱自己是一哥。”

“是啊,丟了會拖我們的後腿,也會影響來年的計劃。”

其他人紛紛說來。

秦譯點點頭,說道:“那現在我們達成了共識,必須積極爭取速翔汽車的項目。”

他看向在座的諸位,說:“可我們也認清,眼下困難重重。已知我們目前的案無法動速翔,說我們的對手有更誘人的籌碼,必須先搞清楚這個籌碼是什麼。”

接下來會議進入下一階段,討論下一步的具體措施。

葉秋桐一直參會,記錄會議流程。

他發現昨天大家還聚焦於時鑫,覺時鑫膽大妄為,今天的口風立刻就變了。

有人都意識到這是集團的意思,如果有集團默許,時鑫做不到這個地步。

葉秋桐知其然不知其以然,還搞懂其中的關鍵。

他也不能直接去問秦譯,於是會議結束後,找到了許睦。

“許助理,可以問問集團……也就是董事為什麼這麼做嗎。”葉秋桐問許睦。

董事如此針對秦譯,時銳作為集團最好以及最有發展前景的子司,這麼做對集團有好處。

許睦想了想,有立刻說話。

葉秋桐連忙說:“如果不能透露就算了。”

許睦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事大家都知道,想一想就反應過來了。隻是你比較年輕,這幾年時銳發展好,有聽說過這。”

他停頓片刻,說:“我在考慮從哪裡開始說。”

還是從秦家的家事開始。

秦家的事情和有豪狗血故事一樣老套有意,秦邦言早年在國企裡不過一個小職員,卻和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姐結婚了。

結婚以後,秦邦言憑借自己的能力與嶽父家的財力一路升職,短短幾年就當上了中層管理。

就在這時,秦邦言想辭職單乾。

有人都持反對意見,隻有那位原配夫人無條件支持秦邦言。

於是秦邦言從國企出來,創立了自己的司。

剛開始一兩年,秦邦言的司發展非常艱難,幸而有秦夫人娘家幫襯,後來司剛有了色,兩人也生下了孩子,本來該是幸福美滿的走向,誰知秦夫人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

秦邦言帶著幼子,將悲痛化為力量,一心發展事業,這時候汪德成追隨他,暗地裡替秦邦言做了很多他不便出麵的事,秦邦言的司蒸蒸日上。

三年後,秦邦言遇到了江丹瓊。

江丹瓊那時大紅大紫,美豔不可物,死活嫁給秦邦言當續弦。

誰能拒絕頂流大星呢,秦邦言和江丹瓊結了婚,次年秦譯誕生。

這麼多年,江丹瓊一直背著一項罵名,秦邦言靠第一任夫人的娘家發家,最後娶了個大星,人們都說前一任秦夫人負責栽樹,而江丹瓊負責乘涼。

這事葉秋桐知道一,但不知道這麼多細節,許睦絮絮叨叨地把秦譯家裡的情況全說出來了,搞葉秋桐有點後怕。

“全告訴我問題麼?”葉秋桐緊張地問。

許睦擺擺手,表示:“問題,董事的婚姻情況隻聽都知道,不把背景說清楚,不好講接下來的事。”

聽到這裡,葉秋桐差不多猜出事件的全貌,是一個皇儲爭權的故事。

秦邦言有兩任夫人,兩個子,司繼承人隻能有一個。

秦邦言的原配娘家財力雄厚,秦邦言是靠著嶽丈的錢發家,不管是秦邦言還是秦夫人的娘家都希望大子秦啟帆能掌控邦天集團。

偏偏秦譯不是省油的燈。

秦譯能成為時銳的總裁,讓時銳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說他的能力極強,是個經商天才。

他才三十歲,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越秦邦言的成就。

這就讓秦啟帆和他母親那邊的親戚很尷尬了,同時也讓秦邦言很難做。

“幸好秦啟帆的技能點點歪了。”許睦說,“秦啟帆從小到大是個學霸,成績在一票富代裡一騎絕塵,當時董事對他寄予厚望,認為他一定會很有出息。”

許睦感歎道:“確實有出息,有人以為秦啟帆大了會繼承家業,誰知道人家直接學成了科學家,年紀輕輕各項學者稱號加身,在科研院裡當副,同時也是集團研發中心主任。”

許睦瞪大眼睛告訴葉秋桐:“集團好多核心技術都是他主持開展的,很厲害。”他說著說著,摸摸下巴,“不過他的商業水平,連我們總裁的小指頭都比不上。”

許睦說意,葉秋桐卻在心裡想。

秦啟帆從小成績好,被寄予厚望,再加上母親的關係,秦邦言一定對他有很重的補償心理,對他很好。

那秦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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