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先!生!”
“先生是甜的!!al,夏總你好會誇老婆,我自愧不如”
“吃啊,他奶奶的,給我吃啊!”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們倆怎麼回事(指指點點)”
“祁先生臉紅了嘿嘿嘿,好可愛啊啊啊”
“對啊,你個小子沒吃過怎麼知道是甜的?”
“趁老婆睡著的時候吃過(bhi)”
“什麼采花大盜”
“你們這個吃,他正經嗎(doge)”
“那肯定是吃乾抹淨的吃啦,很正經的,就是把人按在床上然後……嗯,懂得都懂”
“幻想了一下,先生的大腿或者小腹上被抹上奶油蛋糕,然後抓著床單咬著下唇看著夏總一點一點把蛋糕吃掉......”
“太太!!你是我的神!麻煩繼續寫下去謝謝!”
祁竹生忍了片刻後,還是忍不住紅著臉推了推夏宸:“莫說混話,趕緊鬆開我回去休息。”
夏宸又不情不願地在祁竹生臉頰上蹭了蹭,但他實在是太累了,最終還是鬆開了祁竹生。
兩人在外麵吃了晚飯,雖然祁竹生說是隨便吃點,但夏宸還是執意把祁竹生拉到了一家烤肉店。
兩人飽餐一頓後回到了彆墅。
元錦見狀明顯想上來問什麼,但是夏宸累得一個字都不想多說,拉著祁竹生便上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裡,夏宸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保持著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元錦幾次三番想找機會旁敲側擊,卻連話題都沒能挑起來。
無奈之下他隻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問題不大,忙成這樣估計祁竹生也沒空跟他暗示自己到底想去哪。
事實確實如此,祁竹生壓根找不著時間跟夏宸暗示自己想去的地方。
到了周四那天,這事就連觀眾們都意識到了,他們是通過錄播知道的活動規則,但一個個比參與直播的當事人都急:
“那什麼,大哥大嫂,咱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他媽的,夏總老惦記著你那個逼工作乾什麼啊!”
“夏總啊,你老婆幾次三番想跟你開口,你卻跟個二傻一樣撒嬌要抱抱,雖然你確實很帥,但我還是忍不住罵你:大傻子!”
“草哈哈哈哈哈前夫哥說:你們罵我的時候好像沒這麼輕”
“趙乾這個絕世大傻逼,他配嗎?”
“茶總啊,茶總你要是再不聽你老婆說話,你們倆的蜜月旅行可就泡湯了啊”
“不是,我怎麼感覺元錦有點問題啊,祁先生幾次在家想開口,都被他給打斷了”
“+1,元錦感覺奇奇怪怪的,沒之前那麼可愛了”
“直性子就是這樣的,直到彆人身上的時候你覺得他可愛,直到自己人身上那就是沒情商了”
“管他三七二一的,歸根結底還是夏總加班快把自己人加沒了”
“淚目了,總裁還要親自加班,這種好上司去哪找啊”
連觀眾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祁竹生就更不用說了。
周四晚上,夏宸一如既往地下班很晚,回到彆墅後他先洗了個澡,等祁竹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這人已經回臥室準備熄燈了。
祁竹生拿不準夏宸的意思,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出結果了,但是他們倆從周一之後就沒再就這件事聊過,一時間有些擔心。
祁竹生吹頭發吹到一半,越想越覺得不行,於是他關上吹風機,披著半乾的頭發便走到了夏宸的臥室門口。
“阿宸。”祁竹生抬手敲了敲臥室門,“睡了嗎?開下門。”
祁竹生其實是個相當霸道的人,他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其實是睡了沒,沒睡來開門,如果睡了那也得起來給我開門。
而夏宸顯然屬於後者,祁竹生敲完門沒多久,臥室內便傳來了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其中還夾雜著夏宸的聲音:“沒有沒有,先生稍等一下我馬上給你開門!”
那聲音在帶著些許鼻音,一聽就是剛從夢中蘇醒的樣子。
祁竹生聞言挑了挑眉,但也沒說什麼,過了大概三分鐘,臥室門終於被夏宸打開了,他看見祁竹生後便露出了一個笑容:“先生有什麼事嗎?”
隻見他身上穿著一件簡單黑色的背心和一條家居短褲,稀少的布料基本上什麼都沒遮住,僨張的肌肉清晰可見,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套上的衣服。
祁竹生不動聲色地享了一下眼福,而後略帶滿意地收回了目光,抬眸看著夏宸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這話不大像半夜裡朋友之間能說的,更像是情侶中的一方想撒嬌又找不到理由時說的,內裡多少透著些恃寵而驕的味道。
夏宸沒想到能從祁竹生嘴裡聽到這種話,愣了一下後連忙道:“當然可以,先生請進。”
祁竹生抬腳走了進去,屋內隻開了床頭的台燈,夏宸見狀道:“我還是把燈開開吧。”
祁竹生隨口阻止道:“沒關係,就這樣吧。”
趁著床頭的微光,夏宸打量到祁竹生的發梢不是很乾,他的困意立馬掃了一半:“先生沒有吹頭發嗎?”
祁竹生走到床邊,見夏宸的床上還蓋著被子,也就沒往下坐,聞言搖了搖頭:“吹到一半想起來有事跟你說,所以就過來了。”
“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直接坐在我的床上就好。”夏宸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被子可能被我折騰得有點亂......”
祁竹生聞言拉開被子騰了塊地方做下去,而後略帶揶揄地笑道:“夏總睡覺夠瀟灑的啊。”
夏宸從櫃子裡拿了塊兒新毛巾,掀開被子坐到了祁竹生身後,頗為自然地給對方擦起了頭發,而後語氣委屈道:“我媽媽走的早,沒人教我疊被子,哥哥還笑我。”
祁竹生無奈道:“又用這一套賣慘,好歹換個套路。”
夏宸伸開雙腿把人環在自己的懷抱裡,用腿夾著祁竹生不讓他亂動:“這叫屢試不......嗯,屢試不爽麼。”
“還會用成語了,看來最近一段時間下功夫了啊。”祁竹生挑了挑眉,“難不成這幾天夏總在班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忙得原來是學語文嗎?”
夏宸一愣,而後才意識到祁竹生這是在輕微地埋怨他隻顧著忙工作,沒空理自己。
於是夏宸剩下的那半邊困意也飛了,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低頭蹭了蹭祁竹生還帶著些許濕意的頭發:“對不起哥哥,我錯了,我想著這周忙完工作,下周就能跟哥哥一起出去旅遊了。我不是故意不理哥哥的,哥哥彆生氣麼。”
這人邊說還邊把人往懷裡抱,他穿的本身就少,裸露在背心之外的肌肉貼著祁竹生的背,又熱又硬。
祁竹生下意識一僵,而後紅著耳根道:“我沒生氣......既然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加的班,那你想好了嗎,下周去哪?”
夏宸親昵地抱著祁竹生不願撒手:“都聽先生的。”
祁竹生有意把之前想好的暗示說出來,但他有點懷疑這個狀態的夏宸到底能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畢竟這小子現在抱著他的架勢就跟喝多了或者夢遊一樣。
“我想了一下。”祁竹生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道,“不如就去少林寺吧。”
好在夏宸還是有腦子的,聞言立馬道:“為什麼?是因為聞歌是個僧人嗎?”
聞歌就是電影的主角,但他壓根不是僧人,而是個道士,是個被人家人拋棄,人格分裂到以為自己要羽化升仙的可憐人。
夏宸問這句話就是在驗證自己的猜測,祁竹生略微滿意地回道:“嗯,但是沒有水,我還想找個有水的地方。”
聽到這話,夏宸第一反應是山,畢竟和山對應的就是水。
但他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畢竟祁竹生在一開始就暗示了他,自己想去的地方是一座山,那麼他就沒必要在此刻再重複一次了。
那麼和水對應的是什麼呢......
夏宸心下陡然有了個猜測,為了驗證這個猜測,他對懷裡人問道:“先生想去看深一點的湖水還是淺一點的溪水?”
祁竹生回道:“雖然古人雲‘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但仙和龍畢竟是神話中的事物,我個人遊玩山水還是喜歡參考高度與深度。”
夏宸這便了然了,祁竹生在周一時說的水對應的是山,指的是他想去的地方是一座山;今天所說的少林寺對應的其實是道觀,那麼這座山應該和道家有關;而方才所說的“水”,實際上對應的是“雲”,雲出於水,代表著這座山高聳入雲。
那麼便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為什麼先生一定要去少林寺呢?”夏宸不解道,“彆的寺不可以嗎?”
祁竹生側眸看著他:“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寺?”
夏宸一下子便卡殼了:“額......這個......”
祁竹生的眼底不自禁地染上了笑意:“夏總詞窮了?”
夏宸思索了半天沒得出結果,最終破罐子破摔,把擦完的毛巾往床頭一放,抱著祁竹生靠在床頭,低頭便把臉埋在了對方的肩窩裡:“我是個小文盲,哥哥彆笑我了,行行好告訴我吧。”
祁竹生被他蹭得心下發癢,忍不住笑著按住了他的肩膀:“好了,我這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遊山玩水,大多數時候都要看名氣的,像你這種的小文盲都知道少林寺,可見它的名氣之大。”
夏宸了然道:“那照先生這麼說,我要是想遊水就應該去長江黃河,遊山就應該去五嶽。”
祁竹生忍俊不禁:“你也就知道這些了,罷了,也就算是這樣吧。”
夏宸心下基本上確定了祁竹生想去的地方,心裡的石頭落下了,人自然就輕鬆了,輕鬆時的動作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放縱。
“我才二十二,從小又是在外國長大的。”夏宸開始抱著祁竹生胡攪蠻纏,“對於祖國的大好河山我甚至都沒機會看,我多可憐啊。”
祁竹生被他環著腰拖得幾乎躺在了床上,剛剛擦乾的頭發略顯淩亂地貼在枕頭上。
屋內隻有一盞床頭燈是亮的,一絲微弱昏黃的光映襯出了黑暗中的曖昧,不知道是誰的呼吸開始加重,一時間空氣都燥熱了幾分。
“是,你最可憐了。”祁竹生被這種氣氛搞得心跳加速,但是語氣卻不自覺地懶了下來,“可憐到隻剩錢和帥了。”
夏宸摟著懷裡人笑道:“那先生就多可憐可憐我吧,以後有空帶我出去轉轉嘛。”
祁竹生失笑道:“夏總家財萬貫,既不是孩童也不是寵物,還需要祁某帶你出去嗎?”
夏宸埋在祁竹生的頸窩裡道:“今天不是才說了嗎,我已經是先生的人了。”
“好不講理,這不是在胡攪蠻纏麼。”祁竹生抬手戳了戳這個狼崽子的肩膀,“你說你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了?我可買不起夏總這種貴人。”
夏宸睜開眼,看著祁竹生在黑暗中依舊白皙的脖頸,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而後他心滿意足地感受到了懷裡人的戰栗。
“不要先生掏錢買。”夏宸輕輕舔了舔祁竹生的頸側,“我很便宜的,一分錢都不要,主人就收了我吧。”
祁竹生從沒見過像夏宸這種強買強賣還要裝純良的人,但他一時間也沒空拒絕,因為脖子上傳來的濡濕感實在是過於刺激了,使得他不自覺地顫抖睫毛,咬著下唇不敢開口,生怕自己泄露出彆的聲音。
“主人怎麼不說話了?”比白日裡更加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宛如誘惑天使墮落的惡魔,“不願意要我嗎?”
祁竹生清晰地感覺到了理智線的逐漸崩盤,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太清醒地想到。
“人的本性是卑鄙的,不付出代價得到的事物他們是不會珍惜的。”祁竹生強撐著最後一抹理智道,“等我攢夠了錢就來買你,不過我現在要去睡覺了,所以,乖孩子,放我去睡覺吧。”
“可是我不想當乖孩子。”夏宸抬手關了床頭燈,在一片漆黑中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我的床很軟,先生留下試試嘛。”
祁竹生呼吸一滯,在黑暗中看向了抱著自己不撒手的人:“......阿宸,你可真是個壞孩子。”
“嗯,我是先生的壞孩子。”夏宸輕輕笑道,熱氣噴灑在了祁竹生的鎖骨上,而後他從祁竹生的頸窩裡抬起了頭,抵著對方的額頭問道,“那麼先生要跟壞孩子一起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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