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臥室內,柔軟的床褥之間,祁竹生懶懶地坐在夏宸身上,手上的動作卻相當危險。
然而夏宸就仿佛天生不知道危險為何物一樣,或者說越危險的東西他反而越覺得激動。
夏宸一隻手環著祁竹生的腰,一隻手探下去握住了祁竹生拿著匕首抵在他身下的手,而後輕輕帶著那隻手往上遊走。
祁竹生不明所以,再加上整個人確實疲憊,便任由夏宸帶著自己動作,打算看看這小混蛋打算玩什麼。
最終,夏宸帶著那把匕首停在了他自己的喉嚨處,祁竹生見狀眉心一跳,下意識就想往回抽手。
夏宸見狀卻輕笑了一聲,刻意按著祁竹生的手腕不讓他動作,他甚至還故意往前湊了湊,如果那把匕首是開了刃的,那此刻他恐怕已經血濺當場了。
祁竹生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了,握著匕首的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
夏宸感受到他的顫抖後笑得更加燦爛了:“先生想要我的命就來取,不過就怕先生舍不得。”
祁竹生和夏宸對視了三秒後驀然用力,直接將手和匕首一起從對方的手中抽了回來。
“我可沒說要你的命。”祁竹生打了個哈欠,而後懶懶地靠在了夏宸的懷裡,手上握著那把匕首一路向下,看著那把刀尖沒入夏宸的腰帶,“我是舍不得,不過......”
祁竹生頓了一下,而後輕輕抬頭,剛好看見夏宸近在咫尺的喉結難以克製地滑動了一下。
祁竹生輕笑了一下,抬頭故意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夏宸的喉結。
宛如羽毛般輕盈的觸感卻讓夏宸的理智如火山爆發般瞬間消失了,他環著祁竹生腰部的手陡然一緊,剛想把人直接按在床榻間,便看見祁竹生突然從他懷裡直起身體道:“我要去洗澡了。”
這就是典型的管撩不管埋了,夏宸聞言立刻委屈起來,可憐兮兮地抱著祁竹生蹭了蹭:“先生——你怎麼能這樣?”
他撒嬌歸撒嬌,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閒著,層層疊疊的裙擺被夏宸□□得不成樣子,祁竹生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後意味不明道:“你來之前洗過澡了嗎?”
夏宸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聞言老老實實道:“洗過了,沒洗我怎麼敢來爬先生的床?”
這小混蛋平時玩嘴玩得溜,一到正事上就開始掉鏈子。
祁竹生和夏宸對視了三秒後,突然掰開對方環著自己腰的手,作勢要從床上站起來。
夏宸卻在此刻不知道為何突然開了竅,見狀立刻勾著女仆裝上的腰帶道:“先生等下!我沒洗......不是,我還想再洗一次!”
說話間他馬不停蹄地站了起來,生怕祁竹生拒絕他一樣,手下一用力便勾著人家的腰帶把人家再次抱到了懷裡。
得虧眼下是冬天,不然就他這膩歪程度,祁竹生估計能讓他搞中暑。
祁竹生掀起睫毛帶著笑意掃了夏宸一眼,夏宸立刻明白這個態度就是準了,一高興,手下直接用力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祁竹生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突然冷不丁地問道:“你的解藥用了嗎?”
夏宸聞言腳步一頓,而後神色如常地進了浴室,隨即開始跟祁竹生裝傻:“先生指的什麼?”
“彆跟我裝聾賣啞。”祁竹生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頰,“你是女巫,第一天毒的洛爾。”
他的語氣非常篤定,夏宸聞言笑了一下,把祁竹生放在地上後抬手就要去解人家身後的蝴蝶結。
祁竹生見狀連忙按住了他的手,轉身往浴室地門上一靠,直接把蝴蝶結擋在了身後。而後他抬眸看著夏宸道:“說話。”
夏宸見狀直接抬手把他按在了門上,低頭在祁竹生的耳邊道:“先生想知道我的身份,總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說話間他的手也不老實,環著祁竹生的腰線便摸到了他身後的蝴蝶結,而後輕輕一拉,蝴蝶結應聲而落,整條裙子也因為失了腰帶而變得鬆垮起來。
祁竹生抿著下唇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裙擺,卻還是防不住這小流氓見縫插針,一路往上,最終他紅著臉妥協道:“......今天晚上刀的是雲墨,明天場上就剩下刑淵和楚涵兩個人了,隻要我們兩人綁票就穩贏......你乾什麼!”
“這個我當然知道,先生不用裝傻,你知道我指的誠意不是這個。”夏宸笑著勾了勾手指,而後滿意地聽到身下人驟然加重的呼吸聲,他輕輕湊到祁竹生耳邊道,“等到這兩個人也被我們刀掉,先生打算就此罷休......還是打算對我下手呢?”
雖然這隻是一個遊戲,但是驀然被人猜透心事的感覺還是讓祁竹生的心下失了一拍。
回過神後他下意識往後靠了靠,但是身後就是門,他無路可退。
這基本上就算是默認了,夏宸見狀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又無助的模樣:“狼人先生居然真的想要對我動手啊?我這麼真心對你,先生卻這樣對我,這可是讓我太傷心了。”
祁竹生當然知道他是演的,聞言忍不住道:“......差不多得了,隻是個遊戲,你要是想贏明天晚上我自己刀自己。”
夏宸聞言立刻不依道:“先生能不能有點競技精神?玩遊戲當然是為了贏啊,怎麼能說讓人就讓人!”
祁竹生被他逗笑了,聞言一邊按著裙擺防止夏宸動作一邊好笑道:“我贏不行,讓你贏也不行,那你說到底怎麼辦?”
夏宸等的就是這句,聞言立刻回道:“我手裡還有瓶解藥,先生要是想讓我不用這瓶解藥,那就得給我點好處。”
祁竹生好笑不已,聞言直接拆穿了他:“你愛用不用,大不了我再等一個晚上,我才不給你好處......嘶,屬小狗的嗎?”
祁竹生說話間那件女仆裝因為失去了腰帶,沒了固定的基礎,被夏宸沒輕沒重地一拽,直接沿著肩頭滑下去了一點。
夏宸見狀毫不客氣地咬了下去,而後頗為理直氣壯道:“我不管,先生就得給我好處。”
祁竹生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又好氣又好笑:“這怎麼還帶強買強賣的?......還咬上癮了是吧?鬆口。”
夏宸故意磨了磨牙,鬆開後在祁竹生耳邊開始撒嬌:“本身能提前結束的遊戲,先生也不想因為這一點小事再在上麵多耗費一天吧?卿卿——”
祁竹生總算是弄明白了,什麼遊戲什麼輸贏都是幌子,這小王八蛋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沒在這上麵。
祁竹生故意逗他,咬死不願意鬆口:“我樂意的很,區區一天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夏宸見軟硬都不行,索性直接上了王炸:“剛剛後期那邊給我打電話,之前給電影錄的主題曲錄好了,明天就能把宣傳片放出來,我為電影做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先生就不說謝謝我嗎......”
主題曲是祁竹生做的詞,剩下的作曲、演唱都是夏宸負責的,就連後期宣傳片的製作也是他找人剪輯的。
夏宸雖然隻是在撒嬌,但他說的話卻句句屬實,甚至他做的遠遠不止這些,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偶爾提到也是為了撒嬌賣慘,博祁竹生歡心,可以說是毫無怨言。
祁竹生本身就心疼他,一聽這話立刻便軟了態度,忍不住妥協道:“好好好,我們阿宸既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夏宸一看祁竹生的態度軟化了立刻就開始蹬鼻子上臉,聞言粘糊地親了親祁竹生的臉頰:“先生轉過去。”
祁竹生有些猶豫,但還是依著他的意思轉了過去:“......還沒洗澡。”
“都已經在浴室了怕什麼。”夏宸說完俯身壓倒了祁竹生身上,而後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先生自己把裙子撩起來。”
祁竹生聞言驟然睜大了眼睛:“你......!”
夏宸似乎一點也沒感覺自己的要求有什麼不對,反而頗為不要臉地蹭了蹭祁竹生的側臉,黏糊糊地撒嬌道:“先生——明天電影宣傳......”
“......我知道了,閉嘴。”祁竹生的臉頰紅得簡直是要滴血,但他還是探手下去依著夏宸的意思掀起了自己的裙擺,這種任君采擷的巨大羞恥感使得祁竹生羞赧又難堪地閉上了眼,而後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小混蛋。”
他都已經被夏宸欺負成這個樣子了,卻還是不願說一句重話,夏宸見狀笑得無比燦爛,環著祁竹生的腰湊了上來:“我就知道先生不舍得拒絕我。”
事實證明無論是孩子還是老公都不能慣,男人這種生物往往是越慣越蹬鼻子上臉。
祁竹生被人從浴室折騰到臥室,那件可憐的女仆裝總算是布了那條白絲的後塵,不過唯一一條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就是——洗了還能穿。
甚至經過夏宸這個“賢夫良父”的洗滌、烘乾加熨燙,第二天那件女仆裝再出現在祁竹生麵前時嶄新得簡直就跟才買回來一樣。
麵對一臉求表揚的英俊小狼崽,祁竹生實在是不忍心苛責,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夏總可真是宜室宜家啊。”
從另一方麵來說,既耐用又多功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必要的時候還能暖床,夏宸確實是宜室宜家,隻不過彆的家用機器人費電,祁竹生家的這款家用活人則是費人。
得了誇獎夏宸笑得無比燦爛:“先生滿意就好。說起來今天外麵下雪了,先生要去看看嗎?”
祁竹生聞言一愣,而後下意識看向了窗外:“下雪了?”
“嗯。”夏宸興奮的勁兒就跟雪橇犬回了西伯利亞一樣,“下得還挺大的,先生要跟我去堆雪人嗎?”
祁竹生看向窗外,隻見片片雪花在風中落下,外麵一片銀裝素裹,他正欣賞著突然聽到了夏宸的堆雪人邀請,一時間有些好笑,於是他忍不住扭頭看了夏宸一眼:“堆個雪人這麼激動,夏總今年幾歲啊?”
夏宸絲毫不覺得丟人,聞言湊上來蹭了蹭祁竹生的臉頰:“哥哥,我才二十二,小時候我媽媽經常陪著我堆雪人,後來她走了,也就沒人陪我玩了。再大一點,勉強有了一點朋友,但我又沒空了,所以......”
夏宸就差把他自己的童年描繪成賣火柴的小女孩了,可憐得跟荒地裡的雜草一樣。
祁竹生一聽就受不了了,心下一抽一抽得發疼,雖然他知道這小混蛋是在借著這事賣慘,但還是忍不住打斷道:“你想堆什麼雪人?”
夏宸輕笑了一下:“隻要有先生陪著,堆什麼都可以。”
因為下雪,外麵的溫度驟降了不止幾度。
祁竹生難得裹得嚴實了幾分,而後帶著夏宸出了門。
走出正門的一瞬間,祁竹生突然就明白了節目組把拍攝地選在這裡的原因:漫天大雪徐徐而下,掛在遠處的梅花上如銀飾,厚實的雪層在腳下隨著腳步發出了令人屬實的聲音,整個溫泉山莊就如同畫中的景色一般。
看到這副場景,祁竹生突然福至心靈道:“今天是陰曆多少號了?”
夏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聞言輕笑道:“下周六是除夕。”
雪景喚起了祁竹生幼時的回憶,他突然想到,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好好地過過年了呢?
從父母離世開始,東方人最注重的節日在祁竹生眼裡好像變成了一個符號。
除夕是團圓的節日,但他已經沒有家人了,即便之後和趙乾走到了一起,每當過年,趙乾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最多也就是初二的時候來找他出去看場電影,僅此而已。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這是祁竹生這麼多年來每一次過年的真實感受,孤單、淡漠卻又無可奈何。
其實真的身處於那個狀態時,祁竹生倒沒有那麼多傷春悲秋的感懷,隻是有點麻木而已。
但是當祁竹生在此刻意識到馬上就要過年時,他突然從心底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悅。
這股喜悅並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祁竹生忍不住看向了身邊的人,卻發現對方的眼底儘是比他還要明顯的喜悅。
“先生,新年快樂。”夏宸笑道。
祁竹生也忍不住笑了:“這離過年還有十多天呢,怎麼這麼早就新年快樂了。”
夏宸理直氣壯道:“快樂這種事當然是越早越好啊,又沒人規定一定要到過年當天才能快樂,我一看見先生就高興,想早點快樂不行嗎?”
祁竹生被他這番歪理逗笑了:“可以,天大地大你最大,隻要你想,咱們一年過四次年也行。”
“一年四次恐怕不夠。”夏宸煞有其事道,“得過十二次,這樣就能天天快樂了。”
祁竹生被他逗的笑了一路,臨走到彆墅的時候還沒消下去。
隻不過兩人剛一走進彆墅內,他們便明顯地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
葉軍見他們兩人到了便清了清嗓子:“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我就宣布昨天晚上的人員傷亡情況了。”
祁竹生這才想起他們還在玩狼人殺,聞言臉上的神色總算是嚴肅了幾分。
見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葉軍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死亡的是——雲墨。”
雲墨聞言一愣,而後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大清早來看直播的觀眾們也愣住了:
“啊?女巫牛逼啊,這都不救?”
“臥槽,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女巫不會已經沒了吧?”
“不可能吧,洛爾說他是預言家,成元也說自己是預言家,青玄說他自己是平民,根本沒人跳女巫啊?”
“不是,這為啥不救啊,女巫會玩嗎?”
“嘶,我也有點疑惑,難不成女巫是淵哥?畢竟他看著不大會玩的樣子”
“第一天盲毒,然後有預言家起跳也不救......要麼女巫死了,要麼女巫故意不救,這兩個哪個都說不通啊”
“我靠,問題難道不在於,場上就剩下四個人了,遊戲還在繼續嗎?”
“嘶,這麼一說有點恐怖哦,夏總是狼,這個通過之前搜身那個錄音已經實錘了,照這麼說還剩下女巫和兩個平民,那今天白天要是投票投不對,狼人穩贏啊”
“完了,提前說一聲夏總牛逼”
祁竹生心知肚明為什麼女巫沒有救雲墨,畢竟女巫本人昨天晚上正忙著跟他要獎勵,根本沒空去救自刀的狼人。
不過他麵上還是裝出了一副疑惑且驚訝的樣子,夏宸倒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起來他們倆都挺敬業的,畢竟場上就剩下四個人了,他們倆綁票實際上已經贏了,但他倆還是不約而同地繼續演了下去。
觀眾們看得一頭霧水,雲墨本人也是一頭霧水,畢竟以他的想法,女巫就算懷疑他也應該先把他救了,畢竟看到刀口之後懷疑度肯定會大大下降。
雲墨不得其解女巫的做法,但又礙於在夜晚死去的人沒有遺言,他隻得暫時抱著這個疑惑跟剩下的幾個局內嘉賓告彆了。
待雲墨立刻後,場上隻剩下了四個嘉賓,葉軍見狀笑道:“不知道各位對今天的約會有沒有什麼期待啊?”
這下子其實有點尷尬,因為刑淵一直都是跟陳青玄綁定的,但眼下陳青玄立場,隻剩了一個楚涵。
祁竹生跟夏宸肯定是要選彼此的,這簡直想都不用想。
於是刑淵和楚涵對視了一眼後開口道:“今天外麵雪下得那麼大,約會也沒什麼地方可去,要不......我們一起打雪仗吧?”
夏宸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趣,扭頭看著祁竹生道:“我覺得可以,先生呢?”
祁竹生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打過雪仗,見夏宸這麼激動,他的情緒不由得也被調動了起來,於是他點了點頭道:“不錯的想法......不過節目組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約會內容?”
節目組確實已經安排好了約會的內容,但是昨天的天氣預報出現了一些偏差,原來的小雪變成了現在的大雪,所以有些約會內容眼下也不能用了。
所以葉軍聞言笑道:“因為今天的大雪,很多計劃都不能用了,所以才來詢問各位的意見。”
“這樣啊,那確實剛好。”刑淵點頭道,“不過打雪仗這種事人少了不好玩,要不還是把剩下的四個人叫上吧。”
葉軍聞言有些猶豫,刑淵見狀繼續勸道:“打個雪仗而已,隻要跟他們說清楚,沒人會閒的討論狼人殺,大家都是有遊戲道德的。”
夏宸聞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大部分人是有道德的,但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這就差報出洛爾的名字了,但最後葉軍還是采納了刑淵的意見。
打雪仗的時間最終被定在了下午兩點。
早上的時間說的是嘉賓們可以自由支配,但是祁竹生和夏宸並沒能出去找地方遊玩,因為——主題曲和宣傳片同時製作完成了。
早上十點整,《道觀》的官微歇業了幾個月後突然接連發了幾條微博,一大清早正在上班的人們和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寒假黨立刻便被精良到爆炸的宣傳片糊了一臉。
宣傳片放出不到半個小時,“《道觀》預告”的詞條便直接衝上了熱搜前三,緊跟其後的便是“《聞歌》幕後創作”。
《聞歌》是主題曲的名字,也是電影主人公最後自己給自己取的新名字,寓意著“聞歌於山”,此後出家與歌謠山林為伴,再不受拘束。
作為主題曲的作詞者,祁竹生其實並未能完整地聽過這首歌。
這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聽,而是夏宸有意要給他一個驚喜。
其實夏宸比祁竹生還要重視這個作品,因為對於他來說,這部主題曲乃至整部電影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兩人的孩子一樣,同時也是兩人認識的契機——如果祁竹生不是需要拍這部電影,那他就不會答應夏宸一開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