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跟隨房俊這麼多天來看,房俊是真的很少看書,但是很奇怪,寫出來的詩句都是那種讓人無可挑剔的!
或許這就是上天賜予的天賦吧!
對於劉仁軌這種粗人來說,侯爺那就是頂天的文化人了,跟著侯爺或許會沾染不少文人氣息!
這可是侯爺的文采,可千萬不能弄皺了!
至於羅槍在旁邊嘰裡呱啦的,這老家夥就是看不慣自己被侯爺的文化熏陶,所以嫉妒罷了!
還想和自己搶信,自己落草為寇的時候你還在房府養老呢!沒聽到侯爺睡著前的交待嗎?說的是劉仁軌三個字,可不是你羅槍!
見劉仁軌一副根本沒聽進去的樣子羅槍很是惱怒,果然什麼樣的人找什麼樣的護衛!
這個陪吃陪喝的護衛和侯爺一個德性,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好言相勸!
“劉護衛,某剛才說的話你可聽進去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你要知道這信要是送到高陽手裡被家主知道的話,你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羅槍壓下心裡的鬱悶儘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的說道!
“聽到了,羅叔的意思就是這封信我們自己悄悄的處理了,不要讓侯爺知道,到時候侯爺問起來的話就說信已經送去了對吧!”劉仁軌把信封貼身藏好後看著對麵一臉說教的羅槍回道!
不知為何劉仁軌看著對麵被火把映紅老臉的羅槍,這一刻這個老家夥巨醜無比,再看看地上的房俊,果然好看多了,還得是侯爺看著順眼!
“沒錯,我們當護衛的可不隻是護其周全,還要適當之時讓其懸崖勒馬,這才是一個合格的護衛!”聽到劉仁軌的話後羅槍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說道!
“但是那樣的話不就是在欺騙嗎?”
“怎麼能是欺騙呢?這叫善意的謊言,劉護衛,你這是為了侯爺好!”羅槍皺著眉頭道!
“劉某不知,劉某隻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羅叔還是不要操心侯爺的事情的好!侯爺一向主意很正,這點劉某還是佩服的!”劉仁軌一臉認真的說道!
羅槍急了,這個年輕人怎麼就是一點好話都聽不進去呢?
“劉護衛,這信可千萬送不得,上一封信不就讓侯爺累成這樣了嗎?這封信要是送出去的話會惹禍的,家主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怪罪的!”羅槍急切的聲音響起!
“羅叔你是忠家主,還是侯爺?”
“當然是家主了,但是侯爺是家主的孩子,所以也是侯爺!”
“那不一樣,劉某從答應跟隨侯爺的那一刻起,忠的就是侯爺,至於家主,他充其量就是侯爺的父親,在侯爺與家主有衝突的時候劉某還是會選擇站在侯爺這一邊,而羅叔就隻能站在家主那一邊,所以羅叔不要再勸了,這信侯爺睡著前讓劉某交到高陽公主手裡,不管信的內容是什麼,劉某都會竭儘全力按照侯爺的意思去辦!”劉仁軌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
說完劉仁軌單膝下地,輕輕的把房俊背在背上,不再理會站在渭河橋上風中淩亂的羅槍!
他可不像羅槍那個粗人一樣,心粗,動作粗,還想做一個細心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侯爺說的話,他老劉這一刻覺得無比的實用!
羅槍被劉仁軌後麵的一番話噎的不輕,怎麼感覺劉仁軌好像在罵他呢?什麼叫食君俸祿,忠君之事,難道自己關心家主的孩子有錯嗎?簡直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