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塊不在集裝箱,唐元猜測它是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這樣有點麻煩啊。”唐元用悠閒的語氣說著。“沒辦法擺攤了呀。”
確實是這樣,但唐元其實並不是很著急。現在他的時間很充足,不像之前那樣緊迫,必須想辦法快點賺取倒計時。
肉塊對於他來說,僅僅是一個很稀有的調味劑罷了,借助肉塊來製作食物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但講道理,肉塊本來和唐元就是敵對關係,在第一個任務中,唐元親手把它毀滅。
就算在後麵和平相處了一陣子,但並不代表肉塊真正臣服於唐元。
當然這話說出來,唐元自己都不信,肉塊那種不可名狀的存在要“臣服”,不可能的。
唐元也是儘可能的去挖掘肉塊的一切價值,實際上,如果分開,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所以你要是惹禍,可跟我沒關係。”唐元喃喃道。
他也沒打算去找,到目前為止,他都在這一小片範圍活動,誰知道肉塊去哪了?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強求也沒用。
唐元類比了一下自己和肉塊的關係。
他們就像是隨意的路人和一隻流浪的貓。某天,路人撿到一隻野貓,野貓性子很野,但卻喜歡在路人家裡休息,路人也不怎麼在意,隻是在需要的時候想擼擼毛,當然野貓不可能讓路人擼毛,於是路人就強行按著野貓擼毛。
野貓終究不是自己照顧大的,所以有時候會回來,有時候又會跑的不見,如果某一天野貓徹底離開,路人也不會有一絲波瀾,頂多會煩惱一下,以後沒有貓擼了。
嗯,大概就是這樣。
唐元毫無負擔的離開了集裝箱,有了大把時間後,他走路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畢竟有21天呢,年假也沒有這麼久吧。
唐元突然想起來那些還活著的日子,假期真的很難得。
真奇怪,明明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卻有一種過去很久了的感覺,唐元更加確信是自己忘了一些什麼事,成為死者後,就連活著的記憶也開始模糊起來。
來到朝月公園,包租公的攤子前。
“誒呦,你可算回來了,餘輕那家夥沒事就過來找你,說要報仇雪恨。”包租公苦著一張臉。“我好言好語勸著,可幫你擋了不少災。”
唐元盯著包租公。
“要不是我,可能他就天天過來鬨事了,你可真的惹了一個難纏的主。”包租公見唐元無動於衷,繼續說著。
“餘輕是誰?”唐元輕輕地吐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解。
包租公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唐元會這麼回答,這不符合套路啊。
“快點說,餘輕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了?”唐元催促道。
“就上次來鬨事的那個人,你把他打倒了,他可是有後台的啊。”包租公老實的回答。
唐元認真的看著包租公,微微皺眉,裝作冥思苦想的樣子。
【禿頭城管,帶一堆小弟。】
“啊,我想起來了!”
包租公無奈,你終於想起來了。
“那怎麼了?”
“他天天過來鬨事,沒你在,我們可是待宰的羔羊,我可幫你抵擋了不少風險啊。”包租公就差直接說了。
唐元歪了歪嘴角,笑了。其實他早就知道包租公什麼目的了,隻是對方急躁外加不斷暗示的樣子太有趣了,忍不住多調戲了一會兒。
“行了,不跟你鬨了。”唐元很上道的說。“我不在的日子裡辛苦你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