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不聲不響的接過鑰匙。
“禱告台下麵。”神父收回手,目視前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有預感,今天不是平靜的一天,而能找到這裡的人,都有可能平息這場風浪,祝你順利。”
這神父仿佛看透了一切,但他知道自己解決不了。
他把鑰匙交給唐元之後,就一直往前走,走出了教堂。
他坐在教堂前麵的台階上,看著遠處的鎮子。
禱告台的另一麵,地麵上有個暗門。
唐元用鐵鑰匙打開了鎖頭,下麵是個地下室。
樓梯不深,能看到下麵有光亮。
順著樓梯走下去,地下室燈火通明,書桌上還攤著打開的資料。不久前,應該有其他玩家坐在這裡,查看著資料。
攤開的資料依然是一本筆記,不過打開的那頁有被人撕下來的痕跡。
“應該是牧正撕下來的。”
【獲得情報:殘破的教堂筆記。】
“我終於見到了這種奇異生物,它全身散發著光芒,流動著色彩,美極了。”
“它應該對我沒用惡意,我感覺到它對我產生了興趣。之後我每天都來到這裡和它交流,我不確定它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但我在努力研究和它交流的方法。”
“鎮子上的鳥都莫名其妙死了,但植物卻生長的極為茂盛,鎮民們議論紛紛,隻有我知道,這應該和它有關係。”
“它喜歡呆在地下室裡,它似乎很討厭其他明亮的光線,因此我地下室的燈從來不開,我隻要在黑暗中欣賞它美麗的光芒就好了。”
“我感覺到它早就應該走了,但它沒有離開,或許是好奇我們的世界。”
“一段時間後,我感覺我能明白它要表達的意思。它說它早就已經飽了,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但它對我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它說我是在這個星球上,唯一能和它交流的人類。”
“啊,我厭惡這個世界,厭惡這裡所有的人。不,是憎恨。我憎恨小鎮上的一切,憎恨每一棵樹,每個沙粒,每個假惺惺的人,我憎恨我的家人,我對一切都充滿惡意,我憎恨人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成為這團美麗的顏色。”
“我想和它永遠在一起,如果能達到,那繼續苟延殘喘也沒什麼不好。”
……
到此為止了,後麵的一頁被撕下來了。但光看這僅存的筆記,也能知道不少信息。
筆記的主人想要和星之彩永遠在一起,如果奇跡真的發生,他和星之彩融為一體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幼年期的星之彩會離開自己的巢穴,在附近覓食,並開始消耗在它身為幼蟲時曾影響過的地區中所蘊含的生命力。當它吸取了足夠的能量後,就會離開這顆行星、前往太空,並最終成熟。】
筆記上提到這個星之彩已經飽了,準備離開地球,但因為筆記的主人,留了下來。
echo眼中找到的資料,並沒有提到星之彩是否具有智慧,也沒有提到能是否能和人類交往,但並不說明一切不可能。
如果找不到“不可能”的證據,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至於唐元為什麼稱之為“筆記的主人”,而不是愛德華,是因為——
【這筆記上的筆跡,纖細秀美,和你在閣樓上找到筆記上的筆跡相差甚遠。】
【這是另外一個人寫的,筆記的主人極有可能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