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麥特,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之前那個大叔嗬斥道。
“但這就是事實,康納也長大了,是該知道一些以前的事了,他應該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樣的貨色了。”
“萬人騎?你親眼見過了?”唐元掃視著下麵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
“見倒是沒見過,但大家都這麼傳。”那人心虛的看了看旁邊的人。
“有證據嗎?”
“康納,你不要生氣,我這兄弟說話是難聽了一點,但你必須知道一切的真相,不能被誤導。”
“你還安慰他?他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一個能勾搭自己父親的女人能是什麼好人?”另外一個人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著。“他這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所以,你們實際上是知道瑪莎的話是正確的,你們知道她被愛德華欺負,知道她哭著來敲門是為了求助,明知道這一切,還裝作不相信的樣子說服自己,為自己找了一個光明磊落的理由,然後把一切的汙點都潑到了瑪莎的身上?”
“比起瑪莎的話,比起真正的事實,你們更願意相信愛德華編造的悲慘又充滿溫馨的勵誌家庭故事。”
唐元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是這樣。
他之前在教堂地下室看到那個筆記時,就一直在疑惑一件事。
如果瑪莎被愛德華欺負,那她為什麼沒有反抗,沒有向周圍的人求助?她寧可躲在漆黑的地下室,和一個不知道從哪個世界來的奇怪生物說話,也不願意出去和其他人交流呢?
她的筆記中充滿了戾氣,但偏偏個性懦弱膽小,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承受下來,在心中慢慢腐爛,也不會徹底發泄出來。
這意味著,在這個小鎮中,沒有人幫助她。
她是孤立無援的。
她不是沒反抗過,而是反抗過很多次,但都失敗了。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再反抗了。
就像是被電擊過很多次的小白鼠,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不再觸碰充滿電流的出口。
唐元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講這個故事,他其實希望大家的反應能更友善一點。
“康納,這些事都是誰跟你說的,一定是瑪莎吧,不要相信你那個瘋母親了,她早就病入膏肓了。”
“在你走了十年間,她都沒有一點傷心,反而跟鎮上的人亂搞,不過,說真的,她的滋味還真不錯。”
“兄弟,看來你是真不怕全都說出來了,那我也說了,其實我也跟她……”
“反正一個能和父親亂搞的女人能有什麼廉恥之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哎,反正小鎮已經被隔離了,我老婆已經消失了,我也不怕了。康納騙我們,並沒活命的方法,那我說出來也沒什麼。”
“你說的對,大家死之前,說個痛快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