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和鄔彥茜停了下來,他們沒有繼續往教堂彙合,因為前麵的入侵者擋住了他們去路。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彙合了,根據唐元的計劃,地麵的勝利無關緊要,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把對方儘可能多的人拖住。
“我們在這裡牽製越多的人,其他地方的壓力就能少一點。”鄔彥茜說。
“難得我們有達成一致的時候。”路澤露出冷笑,盯著前方的入侵者。
對方的人數很多,黑壓壓的望不到儘頭,除此之外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從枝乾上跑下來。
而他們隻有區區幾十人,仿佛在汪洋大海中的孤舟,對方是大海,他們是孤舟。
對方的人不慌不忙的向他們逼近,然後一點點縮小著距離。
鄔彥茜拿出棋盤,而路澤的周圍則出現了一柄柄鋒利的餐刀和叉子。
“一個人至少要殺死十人,才算達到目標。”大家在心中默念著。
亡者都市的玩家們緊緊地握著手上的武器,他們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在這種氛圍下,也開始緊張起來。
對方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向著路澤這邊衝過來,頓時怨氣衝天,殺氣騰騰。
亡者都市這邊寂靜無聲,與對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終於短兵相接,槍炮聲,刀劍聲,慘叫聲不絕於耳,鮮血四濺,殘肢斷臂飛出,場麵十分嘈雜混亂。
路澤周身的餐刀旋轉著漂浮在空中,鎖定目標後就同時飛射出去,精準的插在敵人的咽喉心臟頭部等位置。
數十人把他圍住,前後左右包夾,還有人從遠處射擊。路澤剛開始還儘量躲開飛射的子彈和敵人的刀劍,後來躲不過來,就乾脆不躲了。隨著戰鬥時長的增多,他的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彈孔和砍傷,胳膊缺了一隻,英俊的臉上也留下了被怨氣侵蝕過的黑色灼傷。
當身體無法支撐基本的行動時,他就會立刻讓係統進行快速修複。
鄔彥茜也好不到哪去,她並不適合近戰,但現在也沒有條件讓她遠離戰場。她以自身為誘餌,吸引了大批量的敵人,然後連同自己在內,進行圍殺。
每個人都是同樣的情況,以自殺式的進攻方式,把敵人牽製在這裡。
“他們應該是知道實力上的懸殊,在進行最後的掙紮。全部消滅,不留任何一人,他們散發的絕望將是我們最好的養料。”
“是,他們必敗無疑。”
路澤第十次倒了下去,他的前胸有個凹陷的大坑。身上的外套是特製的,抵擋了不少攻擊,否則剛才那一下,就不是有個大坑這麼簡單了,很可能直接變成一個大洞。
他凹陷的身體開始快速修複。
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背上,把他剛修複的身體再一次破壞掉。
路澤咬著牙,身體被破壞的太多,已經不聽使喚了,他艱難的支撐著,抬頭看著。
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臉上刺著紅色符號的男人。對方咧著嘴嘲諷的笑著,眼中全是輕視。
他舉起手上的拐杖,狠狠的刺進了路澤的大腦。
路澤眼前一黑,但好在隻是被刺破了一個窟窿,不是一下子變成肉泥,那就還有修複的餘地。
“居然還有意識?你們的身體構造可真令人羨慕。”白衣男子輕聲咦了一下,下手依舊很狠,再一次要刺下去。
不過這次還沒等他刺下去,一排餐刀就向他飛了過來,讓他不得不躲閃。
但路澤伸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白衣男子低聲咒罵,用力掙脫著,但路澤的雙手就像是鉗子,死死不放。無奈下,他甩動著拐杖,擋下所有刀子。
路澤用力,白衣男被拖倒,兩人扭打在一起。